女人们单独一桌,爷们儿另一桌。
贾赦、贾政、王子腾、林如海,贾琏、宝玉本是没资格上桌的,但既然贾蔷要上桌,单他一人不好看,所以就让贾琏、宝玉也上了桌。
满满一桌好菜,独林如海面前摆放的是一份上好的药膳。
齐齐落座后,贾母笑道:“今儿蔷哥儿立下了大功,宫里皇帝晋了他的爵,封他当了一等侯,这是咱们贾家的大喜事,正好亲家老爷也在,又请了姨太太来,都是一家人,一起高乐庆祝一番。”
除了贾赦外,其他人纷纷举杯,共饮喜酒。
便是西暖阁内,探春都小声的问黛玉道:“林姐姐,一等侯是几品?”
黛玉没好气道:“明知故问,自然是超品。”
她不信饱读经史的探春会不知此事。
果不其然,就见探春又坏笑道:“那侯爵夫人,是几品呀?”
连随薛姨妈一起来的宝钗,这两日憔悴许多,听闻此言都笑出声来。
黛玉俏脸通红,咬牙啐骂道:“我把你这烂了嘴的三丫头,如今也学坏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探春忙躲闪求饶道:“好姐姐,快饶了我这一遭罢!我这是同你道喜呢!”
“呸!”
这边闹着,湘云却挨着宝钗坐着,小声笑道:“宝姐姐,我怎么听说,你哥哥险些坏事时,还把你托付给了蔷……”
话没说完让宝钗掩住了口,杏眼瞪她道:“再胡说,仔细着。”
湘云连忙用眼神求饶,待宝钗松开手后,才赔笑道:“这边府上下人跟前到处都在传呢,又不是独我一人说的。”
宝钗闻言,面色一白,再看着黛玉娇羞打闹的模样,眼睛里满满都是苦涩,身体冰凉……
……
正堂上,贾母见隔壁,贾蔷和宝玉坐在一起,居然还偶尔说笑几句,不由看向王夫人。
一直冷眼旁观的王夫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她本来就知道,宝玉和贾蔷关系还算不错。
只是这个不错在她看来也只是面子上的虚假关系,不然,贾蔷又会夺走了黛玉?
宝玉要不要是一回事,可贾蔷主动夺走,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贾赦、贾政、王子腾这等世家弟子都是酒桌上的好手,没多久就将场面温的热闹起来。
见局势差不多,贾母心里一叹,对林如海道:“如海啊,如今你大侄女在宫里封了贵妃娘娘,太上皇和皇上准许家中有园子可驻跸关防之外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贾家也想请贵妃回家省亲,打她那么点大就送进宫里,如今都这么些年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见贾母、王夫人等人皆抹泪,林如海虽心知肚明其用意,却还是缓缓点头道:“合该如此啊。”
贾母又道:“我就知道你必也是如此看待……可是啊,重起重宇之宅,修盖省亲别院,花费靡多啊。”
林如海沉吟稍许,道:“若是短了银子使,林家倒是还有一些,虽林家家业大半被我拿去买了书,但三五万两,总还是有的。这些原是准备给玉儿准备嫁妆所用,不过暂时挪过来使一使,也不妨事。”
贾赦等人闻言心动,贾母却连连摆手道:“再没有这个道理,林家的银子是林家的银子,再者,你问问玉儿的这两个舅舅,可有面目拿外甥女儿的嫁妆银子挪用的道理没有?”
这般一说,贾赦干笑两声,连连摇头道:“再没这个道理,再没这个道理……”又对林如海道:“如海啊,贾家还不至如此。说起起园子之事,琏儿当日倒有个主意……琏儿,不妨说出来让你姑丈听听,可用不可用。”
贾琏闻言,心都颤抖了下,盖因林如海如渊般平静不见一丝波澜的目光,和另一边一双清冷锋利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贾琏干笑了声,脑袋里懵然作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张的口,就将会芳园的事说了出来。
等他说罢,贾赦满意的捋着胡须,道:“会芳园本身就是一座好园子,山水亭台楼阁桥宇,一应俱全。只是略显小巧了些,再往西折回一里地,圈起来,便可起一座大园子,足以贵妃省亲之用了。”
此言说罢,贾家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如海面上。
他们知道,凭他们逼迫,很难让贾蔷低头,可是林如海若是开口,贾蔷一定得点头,所以,就看林如海的了。
贾蔷见林如海眉头微微皱起,却忽地眉尖一扬,看着贾赦笑道:“也真是有趣,贾家的事,还需要让我先生来开口么?这样罢,我估计要完园子,以你的面皮,多半还准备要银子。与其让你们来折腾,这套省亲的园子,我东府来包办如何?一不用你们出力,二不用你们出银子,把西面那块地给我,贵妃省亲的园子,宁国来办!”
贾赦闻言,都顾不得着恼言语中的不敬,追问道:“若如此,这座园子,又该是谁的?”
贾蔷冷笑一声,举起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后,反问道:“赦大老爷,你觉得呢?”
他敢说归西府,贾蔷就敢掀桌子!
臭不要脸的杂毛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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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尽力再搞一章,实在不愿欠债,我这个人好面子,脸皮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