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典并没有阻止镇抚司的人带走高昌,一是理亏,二来他也知道拦不住,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了,至于如何将高昌救出来,那是暗中谋划的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高昌到底有没有罪?大家都心知肚明,想搞死一位正二品大员,没有铁证是不行的,而且你也不能编造罪证,因为那是欺君。
嬴贞坐在马背上,目光在贞字营和一众官兵身上扫视一眼,淡淡道:
“都散了,哪来的回哪去,”
“是!”
所有人齐声领命,
一时间,大队人马开始有序的撤出仁和坊。
嬴贞说的话,在这里,最管用。
三司的人马溜得最快,他们跟着白金桃来这里本来就有点虚,
靖安司、镇抚司、巡城司是归司礼监直管,正常来说,司礼监头顶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皇上,但是,这片天上还有一朵云,那就是九殿下,
他们能不虚吗?皇上撤一个人的职,还会讲道理,九殿下可是只看心情的。
如今还待在仁和坊没走的,也就白金桃与四名盖世太保,大理寺卿包省隆,以及一位少卿,一位寺正,两名推丞,两名断丞,三名司直,还有三十余位总捕,大理寺有皇上口谕在身,是负责此次查案的首要官署,他们自然不能走。
而那边的两位内阁大佬,魏良子由始自终都没有说话,最后也只是交代了包省隆几句,然后便向嬴贞道别离开。
至于护送贾文典他们来这里的禁军副统领候无忌,全程都在看笑话。
论辈分,嬴贞还得管他叫一声表兄,候无忌是长硕公主,也就是嬴贞亲姑母的儿子,父亲是六爻大营的振威将军候敬山,
禁军设有正统领一位,副统领六位,不是内戚,就是外戚,总之,没有和皇上挂着亲戚,就别惦记禁军里面的位置。
候无忌暗地里给嬴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可不能走,我身上背着皇命呢”。
嬴贞笑了笑,看向贾文典:
“既然皇上口谕中,你们礼部有协同办案之权,本王又恰好去过事发地点,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
贾文典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赶快通知齐王让他去镇抚司要人,至于问话嬴贞,呵呵,你会跟我说实话吗?既然不说实话,还有问的必要吗?
“高昌唐突,叨扰殿下了,可说到底,他也是心急为皇上办案,为圣分忧之心至真至诚,至于包庇真凶,绝无可能,还望殿下明鉴。”
“呵呵......”嬴贞连连冷笑。
卢东珠面对一部尚书,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殿下身上肩负出使北齐大任,不敢懈怠,为策完全,这才会去官驿,向郑大使请教北齐的民情土俗,以免将来出使,因不懂当地民俗以至与无意间有些许冒犯,高大人可好,身为礼部侍郎却偏偏要凌驾于大理寺之上参与办案,不问缘由便来包围亲王府,在东珠看来,这哪是为圣上分忧?分明是给圣上脸上泼脏水。”
贾文典听到卢东珠竟然给高昌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神情凝重道:
“卢小姐,话可不能乱说......”
这时候,在他身旁的候无忌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笑呵呵的提醒道:
“贾大人,这是秦王妃,不是卢小姐。”
贾文典神情一愕,立时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朝卢东珠揖手道:
“王妃言语犀利,果如传闻一样,高昌他做为......”
“别说了,”
嬴贞一挥袖子,再一次将他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