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贞让秦清去了一趟郡守府,和白裕打了一声招呼,让他暂时先不要将东阳帮的产业拍卖,一切都等到他白裕的师兄回信再说,
白裕当然是一口答应。
这期间,谢小竹来过几次,每次都准备了她精心烹饪的一些美味小菜,把个嬴贞的口味都养刁了。
嬴贞称赞她越多,谢小竹就越开心,她越开心,就越想常来秦府。
谢小竹和嬴贞以往见过的花魁不太一样,她似乎特别嫌弃自己的花魁身份,经常挂在嘴边的,都是一些食材烹饪之法以及各个时节的一些时蔬什么时候采摘最好,她对烧菜的兴趣似乎大过一切,不想当厨子的花魁不是好花魁啊。
解忧园没了虞茶这块招牌,再加上谢小竹卖艺不卖身,生意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不少熟客都转去了另一家青楼——春香院,赵恺的相好就在这所青楼。
赵恺这段时间跟放了风似的,一到夜里就来了精神,梳洗打扮的干干净净,奔赴青楼,白天回来呼呼睡觉,早饭午饭都不吃,晚饭在春香院解决。
嬴贞也没拦他,赵恺跟着自己驰骋沙场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刀头舔血的日子,属于那种活过今晚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晚的月亮,所以看着他每晚去青楼,嬴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老光棍如果连青楼都不去,嬴贞才要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
嬴贞护短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大风骁骑人人愿为他效死忠,可不单单因为他是秦王。
几天后,一场大雨瓢泼而来,同时来的,还有春风满面的白裕。
“幸不辱命,幸不辱命,秦公子,咱们可以坐下来谈了,”白裕拍了拍腰间,笑嘻嘻的看向嬴贞。
嬴贞接过秦清从黄瓜地里摘来的黄瓜,啃了一口,笑道:
“你带了多少钱?”
白裕道:“不多不多,也就可以买秦公子十颗金莲钱而已,足足十万两银子的银票。”
嬴贞笑道:“白老弟误会了,十万两银子只能买九颗。”
白裕愣道:“老哥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说好了,一颗一千两黄金,你老哥自己不要黄金要银子,那就是一颗一万两白银,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嬴贞说道:“这几天呢,闲着也是闲着,我派人四处打听了打听,炼气士用的这些神仙钱里,就属我这金豆子最稀罕值钱,价格呢一直都是水涨船高,一千两黄金一颗这是底价,实际的交易价格可不止这点,所以呢,我打算将价格定在一万一千两银子一颗,这样一来,大家都不吃亏,你要愿意就买,不愿拉到。”
实际上嬴贞根本就没有打听过,都是糊弄白裕的,做生意嘛,卖家漫天要价,买家死命压价,这都是基本要领。
白裕耷拉着脸,咧嘴道:“就算一颗一万一千两银子,九颗那也是九万九千两啊,”
嬴贞啃着黄瓜笑道:“白老弟若是连一千两都要跟我还价,那咱们这生意以后可不长远啊。”
白裕愣道:“什么意思?你还有金莲钱?有多少?从哪弄的?”
嬴贞道:“白老弟糊涂了不是,我从哪弄的会告诉你吗?”
白裕一愣,点了点头:“倒也是。”
十万两银子买九颗金莲钱,他倒是不亏,只是不赚而已,因为他给师兄们的信中说的就是一万一千两一颗,本想着能吃一千两银子的回扣,没想到嬴贞会临时抬价。
他是个读书人,不会做生意,搞价这种事不太在行。
“秦老哥,你看我也是诚心要买的,能不能便宜点。”
“爱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