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讹传罢了,都是一些仇家眼红我东阳帮,才放出谣言,说我赵某人霸着一座盐矿,才能打下东阳帮如今的诺大基业,他们可真看的起我赵浑勇,赵某有多少颗脑袋,敢碰那玩意?如果真有此事,朝廷只怕早就派兵围剿,我赵浑勇哪还能坐在这里与秦公子饮酒?”
在大秦,盐矿、盐场一经发现,必有朝廷盐运司派专人发掘经营,所有营收直归户部,盐铁一项,国之重器,私人不得经营买卖。
虽是有大秦律法如此,但天下各地贩卖私盐者绝不在少数,这一点嬴贞很清楚。
正如这位赵帮主所言,他有几个脑袋敢碰盐矿?
他当然不敢,因为他只是个看门的保安,盐矿的大头,都在桐州刺史胡邴槐的儿子手里。
嬴贞点到即止,笑道:
“秦某当时从郡守大人那里初闻此事,便知是谣言无疑,私盐买卖在我朝虽屡禁不绝,但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占据一座盐矿私下经营,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别说赵帮主没这个胆子,就是桐叶宗的齐宗主,只怕也没这个胆子。”
赵浑勇举杯笑道:“还是秦公子明理。”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心念急转,
这位秦公子竟然是从郡守张远霞那里听来的?难道盐矿的事,已经被这位新来的郡守大人给盯上了?
不对劲,那张远霞是在半年前,毫无征兆的来到怀阴郡,直接接替了原先的郡守,这起认命,就连桐州的胡公子都不知晓,只知是朝廷那边临时起意,
一个小小的郡守,也值得朝廷放在心上?
赵浑勇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勉强再喝几杯之后,借口不胜酒力,和嬴贞道别,离开了小榭。
他走后不久,嬴贞也准备动身离开,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他是不会再来了。
在虞茶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嬴贞抬起手臂,
“叮铃......叮铃......叮铃......”
一连串清脆响音,十余粒金豆子坠入杯中。
那四名丫鬟还是第一次见到金灿灿的金豆,惊讶的合不拢嘴。
随之而来的,是又一道暖流出现在嬴贞体内,游走全身,归于气海穴。
花钱就能变强,嬴贞对于这个金手指很满意。
“夜已深,公子不如就留在小榭,由奴家服侍公子就寝。”
嬴贞来荷花小榭这么多次,这还是虞茶第一次出言挽留,目光楚楚,带着期盼,让人很难拒绝。
嬴贞笑着挥了挥手:“改日。”
虞茶站在小榭,芳心叹息,望着雨中远去的背影,有些失魂落寞,
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唯有这位秦公子看待她时的眼神清莹秀澈,没有丝毫杂念,她心里清楚,秦公子不愿留下,是嫌她身子脏。
“主子,刚才为何不肯留下呢?这虞茶的姿色虽比不得上林苑那几位,可在这怀阴地界,已经算是拔尖的了,您现在已经不需操劳北疆军务,男女之事无需回避的。”
嬴贞忽的停步,侧头道:
“要不今晚就由你来侍寝?”
秦清笑道:“清儿求之不得。”
“贫嘴!”
秦清咧嘴一笑,露出那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主子最近变化好大,不像以前那样天威难测,让人时刻心惊胆战。
如今的主子,就像小时候那样,时不时的都会和她说几句玩笑话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