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为紧张,有点害怕他故技重施,手往后抵了几下,要挣出他的怀抱,他感觉到了,抬手关掉房里的灯,然后把她抱得更紧。
“睡觉,困了。”他轻喃一声,再没了别的话。
她浑身紧绷地被他抱着,在黑暗中警觉了数十分钟,直到耳边传来他气息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放松警惕,安然睡去。
……
翌日,她是怎么醒来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当时恨不得原地穿越。
她没办法再直视傅时御了。
后来俩人去看花海,她想拍一张被心型花海围绕的照片,但要拍到全景,帮拍的人必须爬到不远处一尊石雕上,然后蹲着身子,以一种极其屌丝的姿势完成取景。
看到别的姑娘都在拍,她起初也动了心思,但一看得爬到那地儿去取景,她觉得傅时御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便没开口。
结果,傅时御竟然主动问她想不想那样拍,她当然说想啊,傅时御二话不说,爬到一尊半人高的猪型石雕上,蹲在猪背上,拿出单反,示意她赶快过去拍照。
傅时御当时穿着正儿八经的双排扣冬款西服,法式衬衫,打领带,深色的毛呢大衣,矜贵淡然的模样,本身与那乡下环境就格格不入了,这会儿还蹲在猪背上给她拍照,怎么看怎么搞笑,或许已经有人偷拍了照片到“搞笑博主”那边投稿了。
滕希恩当时就笑场了,也因此一扫起床后的尴尬,留下了好几张笑得很灿烂的照片。
回去的路上,想起傅时御这一与人设完全不符的行为,滕希恩觉得,这分明就是男人吃饱了,什么都好说嘛!
……
俩人昨晚都睡得晚,第二天直接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又折腾了一阵,等到退了房,去到花海那边已经是午后的事情了。看了一会儿花,拍了一些照片,上高速时,已经是傍晚了。
出游是很累人的事情,虽然才两天一夜,也没长途跋涉,一直有车坐,住的也是总统套房,但滕希恩还是觉得很累,比出一趟远门都累。
后来,她在车上睡着了,再醒来,傅时御侧着身子看她,唇角带笑。
她一瞬间撞进他深深的目光里,惊了一惊,坐直了身子,咽着嗓子看了眼四周。
已经到家门口了。
车子启动着,车灯关上,停在她家的院墙外。
她回了回神,声音因为睡了一路而有些慵懒:“那我回去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手刚放到车把上,下一秒,人就被他拉入怀里。
他低头吻她,抱着她低语:“这两天,我很开心,不想跟你分开。”
他的声音因为两三小时没开嗓,沙沙的,听上去却格外有磁性,暖暖地拂过她的心间。
她心房滚烫,因为热恋。
她承认自己喜欢他,很喜欢,虽然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情她一时还没办法完全接受,会尴尬、会迷茫,却也有些小小的幸福在心间飘啊飘的。
垂在身侧的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她仰起脸,主动吻了他一下,然后又将脸埋到他怀里,软软道:“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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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车窗有节奏地响了三声。
滕希恩回神,移眸看向主驾那侧的车窗,几秒后,如惊弓之鸟一般推开了傅时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