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口气淡淡的:“自然是顺利。女方家人都很好说话,我们送什么,他们收什么,倒是没有其他麻烦事。”
顾老爷听后只是笑,那笑容起先傅老爷还没看明白,总觉得笑得颇有内容,正想问顾老爷什么意思,就听他慢悠悠道:“这次也真是为难仲谦了。”
傅老爷越听越不明白,吸了吸牙齿:“老顾你啥意思呀你?”
“仲谦为官清廉,一辈子挣死工资,顾颐当年又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家里的钱都顾颐管着,仲谦口袋里没什么钱,估计这回嫁那私生女,也拿不出什么嫁妆出来吧?”
傅老爷这会儿总算明白顾老爷什么意思了。
老人家原本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唇舌,只是想着能躲就躲,太极打过去就行了,可眼下听顾老爷这么一说,傅老爷心里竟十分气愤,想来还是把唐希恩当成自家人,故而就是小伙伴说这种话,也不行!
“那你女儿这样就不对了,小滕在社会上活动,到底需要应酬朋友,你女儿把钱管得死死的,那跟耽误人前途有什么区别?”傅老爷也不说废话了,一下挑重点,“而且,你们说人家是私生女,可小滕不这么认为,人家跟外头的朋友可都介绍是在国外念书回来的大女儿。”
他故意加重“大”字,这让心知肚明当年真相的顾老爷噎了一嘴,缓了片刻,带着情绪回道:“说是这样说,但谁不知道那孩子不是原配生的?既然这样,那不是私生女是什么?”
“这孩子现在就差不是你女儿生的,其他的一样也没差啊!人不论学历、工作、能力、对象,哪一样差了?”
顾老爷冷哼一声,不屑道:“毕竟是庶出!”
“老顾你怕不是还活在封建社会?”被邻居当面这样嫌弃自家媳妇,傅老爷一肚子不爽,不想理顾老爷了,鸟笼提着,大步往湖边的凉亭走。
顾老爷快步跟上,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所以仲谦昨天给了啥嫁妆?”
傅老爷扭头看小伙伴,心里考虑着该不该如实相告。
说吧,担心引发滕家的战争;不说吧,又受不了那气;顾家现在明显看不起唐希恩,连带的也看不起傅家。
傅老爷在心里权衡着,也回想昨天滕家给出嫁妆时说的话。曹律师倒是只交代不要泄露出滕仲谦要将自己交由他人暂管的律所股份转让给唐希恩这件事,其他的嫁妆,好像都没说不能泄露。
滕家母子那么精明的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他们会这样摆出来?摆出来了,肯定是不怕知道。
傅老爷这么想着,有点放心了,正想着委婉提一嘴滕家有给大女儿嫁妆,话还在舌尖,就又听顾老爷十分不屑地说:“那庶女卯足了劲儿要跟仲谦相认,可能还以为成为滕家的子孙能有啥好处,这下傻眼了吧?我们家敏敏就不同了,她要是结婚了,顾颐会把所有财产都给敏敏的,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毕竟是滕家的嫡长女。”
傅老爷无语半晌,反问:“你刚不还说你女婿拿死工资,既然拿死工资,能给多少财产让二女儿风风光光?”
顾老爷顿时吃瘪,尴尬半晌,强调道:“至少也是仲谦的所有积蓄!”
傅老爷只是呵呵,啥都没说,鸟笼往凉亭的桌子上一放,双手叉腰,各种活动筋骨。
见小伙伴半句不愿泄漏唐希恩的嫁妆,顾老爷凑上来,转而问:“那你们傅家下了啥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