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心寒至极,却是嘲讽地笑了一下,站起身,冷冷问:“我今晚不想看到你,是你走还是我走?”
她已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跟傅时御吵起来。他们的性格一样骄傲,彼此都很冲,一吵起来,谁也不让谁,肯定吵得天翻地覆,彼此千疮百孔。
“糖糖?”傅时御拉住她的手,“别这样……”
她不转身,也不看他,目光寒凉地直视前方:“我最后问你一次,我走,还是你走?”
他知道她的脾气,已然是没有了办法,唯有接受:“我走。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谈。”
她没再接话,将平板留下,回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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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御去衣帽间拿了见外套出来,见唐希恩侧身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房间里关着灯,只有从衣帽间流泻出来的光线,映出卧室内一点光景。
他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一会儿,轻轻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一句凉飕飕的“出去外面反省”给喝得又吞回肚子里。
“那我晚上睡客房?”他小心试探,实在是怕了她认真生气的样子,也怕这关口自己一不小心触及她的底线,她更生气,事情更麻烦。
她作势要起身:“如果你睡客房,那我走。”
他轻轻把她压回床上:“我知道了,我走。”说完,拿着外套和手机就要离开。
关上房门前,他又恋恋不舍地问了句:“那我真走了?”想看她会不会在最后一刻心软让他留下来。
然后她只是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等他要关上门了,才幽幽说了句:“站在大门外反省,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后该怎么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进来或者偷偷跑出去哪里,那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
“好,我哪里也不去。”
“咔擦”一声,门关上了,唐希恩却毫无睡意。
她早就察觉简宁是个定时炸弹,后悔没早让傅时御做个了断。
虽说简宁不是他招聘的,但放这么个喜欢他的姑娘在所里,他不会主动去招惹,却没法保证对方不来招惹他。
就算她信任他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但时不时就有这么个妖艳贱货跳出来搅和,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消磨光。
都是人,都有缺点和软肋,面对这些无孔不入、三百六十度钻营的人和手段,难免不会一次两次出事。
这与信任或忠诚无关,与概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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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一晚上没睡好,总做乱七八糟的梦,七点多起来,头疼得狠、心情也很烦躁。
她洗漱好,出去看了眼,家里果然没人,又去猫眼那儿看了下,傅时御正坐在外面一块小凳子上、背靠墙壁,闭眼休息。
看了眼他还丢在玄关柜上的车钥匙,昨晚应该没跑出去。
认错态度还算可以。
唐希恩心情平复了些,回卧室化妆、换衣服。
她没吃早餐也没做早餐,拿了一瓶鲜奶准备半路上喝。
门一开,傅时御秒醒,见她出来,忙站起身,问:“你要去上班了?”
她没关家门,直直走去按电梯。
他跟过去,又问:“那我可以进屋换衣服么?”
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晚上回来跟你算账!”说完,刚好电梯到,她头也不回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