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直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长公子听信小人谗言,竟然偷袭于我,背上中了一戟。”
“长公子?”赵勇有些缄默,他之前在咸阳嚣张跋扈的时候便遇到过长公子扶苏。
差不多大年龄的长公子,身上统治者的气质在赵勇眼中光芒万丈,每次遇到长公子车驾,赵勇都要带着猪朋狗友们退避三舍。
“勇儿,你带着县兵守好马县,我马上起书一封,去向云中郡郡守赵横求助,同为公族,让他过来劝劝长公子。”
至于起兵对抗长公子扶苏,赵直也没胆子这么做,如果起兵的消息传到咸阳城,那才是真正的回天乏术、神仙难救。
而且起兵谋反,拖累的就是赵直一脉所有的公族,并不是一人之事了。
听到自己父亲的命令,赵勇直接愣住了,自己哪里来的能力带兵守住马县?
难道是自己前几次抗击东胡表现太好,父亲真的以为自己有能力打仗。
可赵勇打仗靠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下一个名为薛礼的火头兵,还有他在火头营那群弟兄。
可就在今天一大早,薛礼和他手下的火头营不知道为何消失不见了,只知道守门的士兵说薛礼拿着自己令牌出了县城。
为什么薛礼会有自己令牌,那不是为了薛礼能更好的模仿自己,而且有令牌为证,薛礼立下的功劳也都是算在赵勇头上的。
赵勇现在很头大,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领兵。
至于马县县令,自从代郡郡守赵直的儿子赵勇做县尉,他县令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了,赵直连叫他的想法都没有。
而离开自己父亲身旁的赵勇只能向上天乞求薛礼快点回来吧!好歹自己也待他不薄啊!
他饭量大,想吃多少随便吃,虽然饭里面没有多少油水。他爱打仗,想杀敌多少随便杀,虽然功劳都是记在赵勇头上。
就这样,赵勇也觉得自己待薛礼不薄了,再怎么说自己是秦国公族子弟,薛礼只是个落魄的薛国后人,两者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薛礼连个姓氏都没有,赵直保证自己都不多看他一样,即使薛礼武功盖世、箭法如神。
可离开赵勇的薛礼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薛礼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他给它命名白玉驹,是之前薛礼抗击东胡时,偶然从一个东胡首领那里抢来的。
可就连这匹白玉驹,那贪婪无德的县尉赵勇都想夺走,猛将爱宝马,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对于白玉驹,薛礼自然也是爱不释手,自己已经给赵勇离了那么多战功,赵勇还不知足,现在又想夺走自己爱马。
是可忍孰不可忍,薛礼也不想在伺候这个不学无术的公族子弟了,骑着白玉驹,拿着方天画戟背着震天弓便离开马县。
而薛礼在火头营的一众弟兄也都跟着薛礼离开马县,这马县他们待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