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也没几个村落如原村这般破旧。
“各个公子、夫人的税很多吗?”扶苏听到赵直利用自己和母亲楚夫人收税,让他又急又怒。
“除了长公子扶苏和楚夫人之外,其他公子和夫人的都不多,郡守说长公子是以后的秦王,税自然要比其他公子高,楚夫人是长公子生母,原楚国公主,自然也高不少。”
老人无奈的叹息道:“这样,就算秦王离去,长公子即位秦王,我们的苦还是望不到头啊!”
这句话更加刺痛扶苏,身后的典韦听到老人在说公子扶苏的坏话就像上前制止他,但扶苏伸手按住了典韦。
“老人家家里没有小孩子吗?还说是他们已经能和父母一起出门干活了?”
老人眼睛眼睛没有了泪水,但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扶苏,他的眼睛充满了悲伤:“孩子,哪里敢生孩子,且不说能不能养得活,这生孩子的税也高的我们承受不起。”
“秦人就是想我们赵人灭种啊!”老人又悲伤又生气,生气到忘记眼前这位贵人的秦人身份。
“老人家,老人家,”扶苏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贵人,我带你们去看看一个地方吧?”老人发现这个年轻人和那郡守可能并不是一边的,便询问道。
看着老人悲伤的眼睛,扶苏木然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扶苏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可又不想承认。
老人从房间里面找出来了一根木棍,把它当做自己的拐杖,一颤一颤地领着扶苏六人前往。
村落里面的屋子和村口的屋子一样破旧,不少屋子里没有人,也有几个屋子也都是老人在门口麻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他们的眼神和眼前老人一样空洞,这是扶苏从未在秦人眼中看到的,秦人的军功爵制虽然让他们成为东方六国口中的虎豹豺狼,但这个制度确实让百姓有了生活的希望。
秦国本地所在的关西本就适合耕种,十分之二的收税,不管是百姓还是朝廷都能接受。
可代郡贫穷,十分之二上还要加上各种苛税,那百姓更加受不了了。本身都已经麻木,不止眼睛,他们的体型也都眼前老人一样消瘦。
“贵人,你看看这,”老人把扶苏带到村外背面一种小山丘旁边。
看什么?扶苏眺望着,可山上有些茂盛的树木把很多东西都遮盖住了。
为什么这座山丘的树木如此茂密,扶苏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路上其他山都没这么茂密的树丛。
而且山上的树木明明是翠绿的,可扶苏却从上到下竖起了汗毛,这山上似乎有股阴气。
越走越近,扶苏大概看清楚了山上有的是什么,那乌鸦的声音是如此刺耳,‘喳喳’叫得扶苏很是心烦。
山丘上面居然有不少白骨,且白骨十分细小,扶苏大概都猜测到这是什么东西了。
白骨上什么居然有一个看起来刚丢弃不久的婴儿,扶苏不顾形象的急忙跑去,伸手便把孩子抱到怀中。
可扶苏来得还是太晚,怀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也变得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