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土地问题让俩人天南地北各一方,而这时代的人生活范围很小,除了各种服役,通常自己村落便是自己的整个世界。两人上一年那一面后,极有可能便永远不会相见了。
对呼叔来说,即使是汉中郡北边的关中地区都显得那么遥远,更不用说还在更北之处的河南地,九原郡。
呼叔是个胆小的人,没勇气迈出这一步,可看着哀草现在的富贵又有些心动,他便招呼道:“哀草,你要不来我家坐坐?”
看向自己身后,哀草发现每个从九原郡一起回来的同乡都去找自己认识的乡亲聊天,甚至有人已经牵着马车往自己原来住的地方走。
于是哀草和一个同方向的人搭伴,一起拉一头装着些许粮食的牛车往哀草原来老家的方向。
一年时间足够九原郡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汉中郡这边却丝毫未改,让哀草都不用思考该怎么走,到了分叉口,哀草抱下一筐玉米。
看着这一筐东西,呼叔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带着哀草去自己家,作为邻居,两家关系亲近,自家婆娘、孩子这一年也经常提到哀草。
“老婆子,看看谁回来了?”呼叔一进门便大喊道,看着屋里出来的炊烟,也知道自家婆娘在煮饭,便放下农具往厨房走去。
被呼叔这么一叫,呼叔的婆娘粟从厨房出来:“整天大呼小叫的,两个孩子都要谈婚论嫁,你也是要当大父的人了。”
而哀草就跟着呼叔来到了厨房门口,粟一出来就看到他了,有些惊喜,便问道:“哀草啊!吃饭没?来一起吃饭,我再去多煮一点。”
“粟婶,没事,我还带了些食物,多煮一点。”哀草也不生疏,扛着筐子就往厨房走,毕竟两家从小到大是邻居,哀草对呼叔家的结构也是了如指掌。
等到哀草把筐子放下,里面都是没剥开的玉米,呼和粟俩人都围着看这种被哀草称呼为粮食的东西。
哀草记得呼叔家一家四口,加上自己一共五人,便拿了五个玉米,玉米片剥开,玉米棒金光闪闪的身体便露了出来。
刚看到玉米金光闪闪,两人还以为是什么财宝,急忙喊道:“舍不得,舍不得啊!”
“呼叔、粟婶,这只是食物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说完哀草已经剥开第一个玉米了,把它拿给他们两人看。
呼和粟戳了一下玉米粒,发现确实是软的,并不是什么硬物的触感,而且哀草从小到大也没骗过两人,便也相信了。
拿着一个比较大的炊具,哀草先倒水,然后直接将五个玉米都扔了进去,再加材烧火一气呵成,只是这一系列动作让哀草有些热,他直接将身上的羊毛衣放到高处。
粟婶作为女性,衣物对她的吸引力更大,这一身羊毛看着就不便宜,她回头问道:“哀草,你们家在河南地过得怎么样?这个羊毛衣用多少粮食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