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沃日洛夫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在安娜的搀扶下离开。
以他的身份地位,实在是没有必要和王晓东呈口舌之争。
跌份儿!
安娜回头给了王晓东一个抱歉的眼神,后者摇摇头,表示没事。
唐兆龙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笑道:“看来和俄罗斯老丈人的第一次见面,不太顺利啊。”
王晓东仍旧盯着诺沃日洛夫的背影,回道:“可别瞎说,我和安娜纯洁的很!”
唐兆龙撇撇嘴,说道:“这话你得和我姐说去...不过东哥,你最后那句话虽然霸气的一塌糊涂,但是会不会得罪这个老家伙?”
“毕竟,他如果要搞我们,很有可能在远东把我们连根拔起。”
王晓东冷笑道:“大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搞我,他不怕第五集造他的反?不怕他手下的士兵继续饿肚子?整个远东,除了你我兄弟之外,还有谁能养得起他手下那几十万人?”
“而且你以为我花那么多钱也要把伊万诺维奇扶上国防部的实权位置是为了什么?等着吧,莫斯科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很快,我们就有一位上将在莫斯科坐镇了!”
“到时候,他诺沃日洛夫想鱼死网破,也得掂量掂量!”
唐兆龙仔细寻思一下,觉得王晓东说的有道理,同时更加为他的布局深远感到敬佩甚至是...恐惧!
过去,这种感觉只在唐卫国身上有过。
那是一个秘书的成长奋斗史,中间夹杂了多少阴谋诡计,甚至是...血雨腥风!
见唐兆龙发愣,王晓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把里面这群大爷应付好,然后我们回去睡觉。”
唐兆龙点点头,和王晓东一起走了进去。
“沃罗宁将军,弗拉基米尔将军,初次见面,我们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王晓东扬声笑道。
两个毛子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这瑞士的伏尔加就是比国内那些粗制滥造的好。
“来,王先生,让我们干一杯!”沃罗宁举杯道。
...
远东军区总招待所。
一间布置的十分奢华专供中将以上军官入住的套房内,刚刚应付完一帮老毛子的王晓东仰面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迷离。
呕!
卫生间内又传来唐兆龙剧烈的呕吐声,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吐了。
七八个老毛子灌他们两个人,唐兆龙替王晓东挡了大部分酒,一进门就忍不住,直奔洗手间。
这就看出哥俩的势力范围还是仅止于滨海边疆区了。
在那边喝酒,谁敢灌他们哥俩一口?
还不是哥俩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可是今天,在沃罗宁和弗拉基米尔的连逼带哄下,哥俩喝了个酩酊大醉,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唐兆龙满身酒气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抱着一杯冰水咕嘟嘟地灌,这是他的习惯。
王晓东说这样很伤胃,但唐兆龙总是不听。
“呼...”唐兆龙长长吐出一口酒气,说道:“东哥,我们付出如此代价拿下这几家工厂的代理权,真的值得么?”
“嗯?”王晓东轻轻抚摸着枕在他大腿上的唐小果的头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唐兆龙又干呕了几下,强压下恶心说道:“公司负担几个集团军的军费开销已经压力很大,再吃下这几家厂子...我怕现金流会断掉!”
“而且今年一年,咱们国家进口的钢材数量比去年翻了几倍,对国内的钢铁产业已经形成了冲击。一旦国家缩减进口配额,阿穆尔钢铁厂产出的那些铁疙瘩就得烂在咱们的库房里!”
“还有阿穆尔造船厂,设备和技术确实很发达,但是东哥,这是军工企业啊!咱么接手后,必然要进行产线重组,否则生产出来的那些军舰卖给谁去?这样一来又要大半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咱们一毛钱都赚不到,还要一直往里搭钱!”
“还有那个什么木材厂,咱们滨海边疆区也有啊,犯得着来哈巴罗夫斯克买?”
“也就那个电缆厂最有搞头,国内着这种东西很缺,运进去就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