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一想到丁达开那副嘴脸就觉得恶心。
这样一个衣冠禽兽,竟然能冠冕堂皇地混迹在人民教师的队伍当中,简直是荒诞到可笑!
温母一看温然的脸色就知道结果不太好,问温然如何她又不说,只说自己会再想办法。
温母说道:“你能有啥办法!实在不行,就给晓东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吧!”
“东子已经帮我们很多了,总不能事事都让人家帮忙吧?”温然反问道。
温母一时语塞,急道:“那也不能看着你弟弟被开除啊!这么些年不白念了么!”
“这齐家也太欺负人了,那个叫齐鸣的根本啥事没有,反倒是咱家温浩被打的鼻青脸肿,他们倒恶人先告状了!”
温浩闷声道:“爸、妈、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开除就开除,不读书一样能出息人!”
啪!
是温然。
她一个耳光打在温浩脸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再敢说这种没出息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这还是长这么大温然第一次打自己。
温浩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又委屈又生气地喊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还打我!”
“要不是齐鸣骂你是水源路坐台的婊子,我会忍不住揍他么!呜呜呜!”
温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温然神色一黯,纸终究包不住火。
安城太小,自己在水源路坐过台的事,终究是瞒不住人。
温母脸色一变道:“这个齐鸣还是学校前十的优等生呢,怎么能这么污蔑人呢!”
温浩愤愤地看着自己老姐,一句‘你到底坐台没有’差点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温然突然想到了李洋,他爸的官,应该比齐鸣他姥爷要大吧?
但自己和李洋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跳过王晓东直接找他,对方未必肯帮忙,还有可能惹得王晓东不高兴,里外不是人。
思虑再三,温然还是拨通了王晓东的电话。
“东子,你看能不能让李洋出面帮忙说和一下?”温然有些没底地说道。
“这件事就不用李洋出面了,他爸的面子也不够大。踩人就踩死,周一上午我会亲自带小浩去学校,让那帮王八羔子以后看见小浩就哆嗦!”电话那头的王晓东语气轻松的说道。
“这段时间你也太累了,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两天吧。”
听着王晓东霸道和关心的话,温然感觉既温暖又愧疚:“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王晓东笑道:“哪里话,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了,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温然最受不了王晓东这句不是情话的情话,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回来前和波塔丽娜通过电话,紧要的账务她会等我周一回到春城再对接处理。”
王晓东说道:“好,你办事我放心,周一见。”
“周一见。”
挂断电话,温母紧张地问道:“晓东怎么说?”
温然轻笑道:“他说周一亲自带小浩去学校,让我们不要担心。”
温母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能保准么?”
“没问题的。”
...
周日,趁着唐卫国休憩在家,王晓东亲自登门拜访。
没想到遇到了熟人,在乌苏里斯克见过一面的春城第一服装厂厂长兼书记郑晓斌也在!
“郑厂长也在啊。”王晓东放下手里从香江带回来的手信,笑道。
“是东子啊!我正和你老丈人唠到你呢,你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郑晓斌是个十分不修边幅的老男人。
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级,头发却已经花白,脾气很倔。
“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陈凤英故作埋怨地说道。
她现在看王晓东,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先是亲手接过王晓东的外套,帮他挂到衣架上,又给他倒了杯水,洗了两盘水果。
态度和王晓东第一次来时截然不同。
唐舒怡平时都在学校,唐兆龙躲着唐卫国长期泡在远东,只有王晓东回国比较勤,陈凤英就让他有事没事多到家里来坐坐,变着法地给他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