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胜狞笑几声,纵身跃上班房墙头,双脚尚未落地,忽觉有一人无声无息欺至身旁,尚未来得及扭头去看,胁下已中了一掌,顿时眼前一黑,直直跌落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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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待黄烟略微散去,忙抢上前一看,鉴胜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适才三人都瞧见他原本已要走脱,却被一神秘人暗算倒地,只是隔着一层烟雾视线模糊,那人得手后立时消失不见,只隐约见到对方影子,身材长相却无一看清。
骆玉书用铁链将鉴胜锁了,抹一把汗道:“今日若非有高人暗中相助,这一局真是满盘皆输,我等都要成为江湖上的笑柄了。”三人一运内息,幸无中毒迹象,只觉胸口烦懑欲呕,看来鉴胜所洒的只是脱身用的寻常烟障,并非甚么厉害毒雾。
骆玉书将骆嘉言抱至一旁,见她脸色发青,气息已甚是微弱。顾青芷垂泪道:“骆大哥,言姐姐不会有事罢?”骆玉书沉默不答,面色极为凝重。景兰舟取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他道:“这是家师炼制的蓼参丸,于内伤颇有奇效,先让骆师姐服了罢。”
骆玉书知蓼参丸是顾东关的独门灵药,材料既极难得,配制更大为不易,但堂妹身受重伤,便也顾不上客气,道谢后取过用清水化开给骆嘉言服下,又同景兰舟一道运送真气至其体内助药力加速生效。约过了一盏茶时分,骆嘉言“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悠悠醒转道:“大哥,我……我这是在阴曹地府么?”
骆玉书温言慰道:“言妹,你先前中了鉴胜一掌,适才已服了景师兄的灵药,慢慢调理些时日便无事了,毋须忧心。”骆嘉言摇了摇头道:“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之前我见躲不开那一掌,情急之下侧身让开了要害,不想这和尚好深厚的内力,此刻我右边脏腑俱受重伤,我……我是不成的了。”
骆玉书知她生性机敏,方能在千钧一发之时仍是方寸不乱,倘若先前被鉴胜正面击中心口,必定早已毙命当场。他想到全因自己提议假扮霜霞二使才致使堂妹横遭此祸,自责之下心神激荡,握住她双手道:“言妹,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定会找人医治好你。眼下你少说些话,只管养足精神。”骆嘉言点了点头,轻轻闭上双目,修长的睫毛上挂下一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