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挥舞,收到军令的孙传庭加紧了攻势,兵败如山倒,后军的数万闯军猪突狼奔,很多人跪地求饶,却被杀红了眼的官兵一脚踹翻,一刀剁去头颅,战争的本质就是对人性的摧残,即便这些官兵知道眼前跪着的这些人也许几天前还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可是既然他们已经加入了高迎祥的队伍,那就是流贼,不再是普通百姓,官兵就是杀贼的东西,只能对他们下死手。
如果从天空看去,就可以发现,三个红色的方块将整个灰黑色的大阵不断压缩,最终红色汇合成一片,而灰黑色的大阵却被逼向了渭水岸边。“大人,下官不辱使命,将流贼后军击溃!”“大人,下官的兵马已经杀入敌军中军,流贼根本就挡不住我们!”
三路明军汇合,陈奇瑜和孙传庭兴奋地对洪承畴禀报道。洪承畴点点头,“白谷,玉铉,本官就没有指望今天能全歼流贼,要想全歼他们,这里还不是时候,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兔子急了还咬人,咱们跟流贼打,一定要记住四个字,张弛有度,不让他们跟咱们拼命,这样就能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多多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流贼既然是向南,如果本官所料不错,他们一定是想通过陕南跟献贼的兵马汇合,咱们就在陕南选择一块地方灭了他们。”
孙传庭在当洪承畴幕僚的时候早就将陕西布政使司全图谙熟于心,他立刻接话道:“大人,依下官看来,陕南大部分地区地形平坦,远不像陕北沟壑纵横交错,可有一个地方倒是可以借用。”洪承畴一挑眉毛道:“哦?白谷有何高见?”
“启禀大人,汉水以南,跟湖广四川交界处有一处县城,名曰平利县,那边的地形复杂,山谷众多,若是能留下一支兵马继续驱赶闯军,再派出一支奇兵赶往平利县,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一定能事半功倍,在平利县的山谷中灭了他们。”孙传庭斩钉截铁道。对于孙传庭的能力,洪承畴一直是相信的,既然孙传庭能说出这番话,想必这个想法已经在他脑海中酝酿许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洪承畴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他立即回应道:“就按白谷的计策来,先将眼前的仗打完,白谷你亲自领军,我将贺炳炎交给你使用。你作为奇兵赶去平利县布防,记住随时通知我们你的具体位置。玉铉跟我一起率领本部人马加上陕南的卫所军驱赶流贼,将他们赶向平利县的既定位置。”
孙传庭有些激动,没想到大人如此信任自己,不过也难怪,若是大人不信任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做到巡抚的高位。陈奇瑜初来乍到,不过他知道,洪承畴跟孙传庭已经配合了很长时间,彼此之间很有默契。陈奇瑜不再多言,拱手道:“下官领命!”
公元一六三三年年末,趁着渭水尚未冰封之际,明军和流贼在渭水北岸大战,高迎祥和李自成等人领兵强渡渭水,但十五万兵马被官兵歼灭六万余。剩余八万人前往南岸,但洪承畴仍尾随追击,闯军一路向南。明军按照既定方略,让孙传庭领兵先行,目的地叫做,车!厢!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