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和孙承宗还有高级官员们都是手持千里镜观战,形势凶险,每个人不断地发出惊呼,心脏剧烈的跳动。“阁老,新军的主将出击了?”崇祯皇帝扭头问道,他已经看到了移动的将旗。最前面隐约能看出是一员银甲战将。孙承宗已经知道了新军的来历,立刻答道:“正是,此人就是千总刘毅,听闻只有弱冠之年,真是我大明的一员年轻战将啊。”
去通知袁崇焕的校尉已经回来,带来了袁崇焕的口信,袁崇焕请求孙承宗无论如何要救得刘毅性命,最起码还能让他再编练强军,否则大明新军的种子就没了。孙承宗何尝不知道袁崇焕说的是对的,可是眼下这个情况,怎么将他救出来呢,何况刘毅已经亲自上阵了。
崇祯喃喃的说道:“才弱冠之年,那不是只比朕大上一岁?”“是啊,袁崇焕说他是萨尔浒大战川军的后人,十岁就已经上阵杀敌了,积累功劳才做到现在的千总位置。”孙承宗接话道。“原来是忠良之后,要想个法子,不能让他就这么,就这么...”崇祯皇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众人明白他的意思,人人都是一番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城外已无援兵,唯一能野战的兵马也和尤世威一起被困,恐怕新军是等不来援兵了。
就在城上众人担心的同时,城下已经是杀得昏天黑地,越来越多的两红旗马队杀入阵中,火铳声大作,青弋军每人都携带了五十发弹药,可以连续射击五十轮,火力极其强大。
砰,铳口冒出一阵白烟,一个面目狰狞高举着顺刀冲过来的镶红旗分得拔什库胸口喷出血箭,瞪大了眼睛仰面栽下马。无主的战马乱窜,被几个战士用刺刀逼退。李福没有空观察战果,立刻熟练的搬开龙头,转下扳机,露出装弹孔,从铳弹包中取出一颗纸壳弹,用嘴咬破纸壳,倒入一些火药进入药锅,然后将剩下的纸壳弹整体塞入铳管,李福的习惯是在脖子上挂着牛角状的木柄,他立刻将木柄伸入装弹孔将纸壳弹压实,然后立刻将扳机闭锁。这个过程说起来复杂,但是在李福的手中不过是六息的功夫,他立刻举铳瞄准了下一个目标,铳声响过,目标立刻从视线中消失,显然又是打中了。
战斗已经进入了自由射击的阶段,每个方阵在自己的总旗官,百户的指挥下自由射击,而山坡上的士兵依然是听号音射击,拼命压制着后队的金兵,火铳阵的战术非常简单,冲进来的骑兵步兵由大阵把他们消化掉,剩下的炮兵,火铳兵玩命压制他们的后队,让他们不能有效的增援前队,再由骑兵队出击打击他们外围的兵马,大量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刘毅这个共和国陆军学院的骄子很清楚,建虏北虏的弱点就在于人口壮丁,只要大量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那蒙古各部的首领和八旗的旗主们肯定要反水,就算皇太极再厉害也不敢犯众怒。
他已经将镶蓝旗重创了,现在就拿两红旗开刀吧,如果皇太极真的是不计成本的消灭自己,那青弋军肯定是抵御不了的,没有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协助,这一仗难度可想而知,只能拼一拼了。刘毅在两红旗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神威烈水枪一抖,分出九朵枪花,竟然是刘毅琢磨杨家枪法之后自创的九龙出水,比七龙出水还要多两朵枪花,他的速度和力量无与伦比,完全达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神威烈水枪在他手中轻如鸿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拦在他面前的三个马甲根本就没看清他的招式,只觉的喉咙一痛,然后眼前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又有两个马甲包抄而来,甲午和戊戌一左一右迎上去,甲午的凤嘴刀自上而下以千钧之力将一个马甲连人带马劈做两半,硕大的马头飞出去老远,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