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赵林再也没有来过,刘毅也是安心训练。校场之上每日都能听到阵阵喊杀之声。
陶宗一挥红色令旗大喊道:“战锋队三段击!”王浩迅速代领士兵列队:“第一排,放!”砰砰砰砰,白烟弥漫,“第二排,放!”又是一阵铳响。“第三排,放!”三排铳放完,陶宗的令旗左右挥舞两下“游骑队左右出击!”
轰隆轰隆,十几匹马同时奔跑起来,刘金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左右两边跟着第五小旗十二个骑手,刘金命令道:“火铳,放!”十几人同时放铳,将木靶打的木屑飞溅。
“持枪,突击!”众人扔下单眼铳,将挂在马匹一侧的长枪提起,加快马速。
“看准目标,刺!”噗噗噗,长枪纷纷刺中木靶,骑手们脱手放弃长枪,反手拔出马刀,“冲刺,自由劈砍!”骑手们加快速度,马匹奔跑飞快,他们又砍倒了几个木靶。
“分流,退!”刘金又是大声令道,骑手们勒住缰绳从左右两边转向飞奔回本阵。
陶宗令旗向前一指:“跳荡队,左右驻队,靠拢,前进!”
“吼!吼!吼!”三个小旗跳荡队在前,左右驻队在后,迈着大步前进,晋军下令道:“跳荡队,举盾遮蔽!”跳荡队的十二个士兵躬身举起一人高的藤牌,紧密排列呈小碎步推进。
后面的叶飞陈宝也是命令道:“两列横队,靠拢!”左右驻队变成两列横队,左队在前,右队在后。他们推进到木靶之前,陶宗猛地大喝一声:“开盾,推!左右驻队交替,刺!”“杀!杀!”跳荡队用力将盾牌向左前方推出,这招的作用是,可以撞倒第一排的敌军,制造混乱。
左右驻队的士兵们,在晋军他们开盾的一瞬间,将红缨枪从人缝之间交替刺出,一时枪阵如林,纷纷刺中木靶的胸腹,咽喉。
陶宗又是大喊:“收枪,劈砍,闭盾。”
驻队收枪,跳档队将手中柳叶刀劈向木靶,然后快速闭盾。随后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整个队伍穿过所有木靶。骑兵和火铳兵也没闲着,骑兵沿着木靶阵的左右翼奔跑起到骚扰作用,也可以斩杀落单敌军,而火铳自由射击,掩护前方军阵。
刘毅在旁边点点头,不错,动作整齐,士气高昂。新军终于初成,只要能将在训练场上的表现在战场上发挥一半,即便敌军数倍于我,也是必胜。
他侧脸问旁边的陶宗道:“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好了,早就好了,我找工匠做了三个铁桶呢。”“嗯,很好,训练结束之后你跟我来,我找你单独谈谈。”刘毅道。“末将遵令!”陶宗拱手道。
刘毅和陶宗说完,去了吴斌那里找吴斌讨要了几桶火药,反正县城城头的佛郎机也不怎么使用,而且他去检查过,能发射的不过两三门,小佛郎机不顶用,刘毅要制作一个大杀器。
随后他又去街上买了一些油纸,牛皮,还有粗麻布,麻绳,又带了陶宗在江边砍伐了树木,锯成了一些圆形的木板。
陶宗不解的问道:“少爷,做这些是干什么呢?”
刘毅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他道:“其实我是在做土炮,这种土炮的威力巨大,为了保密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我们新军成军以后军伍之中只有上下级之分。”
“是,少总旗大人。可这飞雷炮是什么,除了各式佛郎机,红夷大炮,虎蹲炮这种制式火炮之外,土炮我也见识过,不过是类似洪武大碗口铳之类发射铁子铅子的炮罢了,从未听闻飞雷炮一说。”陶宗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