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争右手无意识的握紧。
可能是利益诱人也可能是罗毅的不屑怒人,当第一个人嗷嗷冲上时,犹如烈火上浇了一盆油,霎时间,四面之人一拥而上。
罗毅拔出腰后双刃冷着脸迎上人群,一双弯刀犹如带有死亡之气所过之处鲜血四溢,遍地浮尸。
墨彼岸随意躲过砍来的刀剑,折扇轻巧却又恰到好处的拍到攻来之人的手腕,手肘处使他们握不住手中刀剑。
处处留情的墨彼岸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反而遭来更多的围攻,就连被打掉兵器之人也赤手空拳的围了上来。
可能是幼时那一场浩劫令墨彼岸十分尊重生命,所以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但并不代表她不杀人,当捕头这些年总有些穷凶极恶之徒丧命在那根铜棍之下。
看着密不透风的人群,墨彼岸皱着眉扫开攻来的招式,身影一闪来到罗毅身边二话不说抓着他的肩膀就准备离开此地。两人身形刚升至半空,漆黑的夜幕中倏忽响起一声机括声,霎时间,万千泛着微弱月光的银针铺天盖地的覆满墨彼岸身前的夜空。
墨彼岸右手一推将罗毅推至空地,左手打开长扇食指勾住扇未,长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着阻挡着银针,趁着阻挡的那一片刻,半空中的墨彼岸身形变得模糊,下一刻已来至罗毅身旁。
低头看着千疮百孔的长扇,再抬头看着被射倒口吐黑血而亡的一些人,墨彼岸推开挡在身前的罗毅,冲着银针射出的方向喊道:“‘覆手风雨’离白立?”
黑暗中没有响起回话,只有周围一些惊恐的呼吸声。
墨彼岸转头看着犹如小羊羔般惊慌错乱的剩下众人,叹了一口气:“还不快走!”
犹如圣旨般,剩下之人如惊恐鸟兽四面八方而逃,可是片刻后又畏缩地退回。
墨彼岸瞳孔不自主地缩小着,看着正东方被一枪贯穿,鲜血顺着枪身诡异花纹缓慢浸湿青石板:“暗纹花枪”年正潜。转头看着正南方被一鞭劈成几段的碎块:“雷神鞭”吴渊。
罗毅看着西边与北边死状惨烈的尸首,握紧手中双刃:““霜寒真人”程鸣潭以及“幻影刀”沉束。”
隐藏在黑幕下的四人慢慢走了出来,年正潜妖异的面容对着墨彼岸露出一抹“勾魂”的笑容,惨白的右手提起长枪随意一抖将枪上尸体抖至墨彼岸脚下,令人恶心发麻的声音响起:“交出《千重影》并答应当我侍妾,我可饶你不死。”
墨彼岸厌恶地皱着眉,刚要说话便被长相粗糙的吴渊打断:“你个死娘娘腔闭上你那令人恶心得嘴,老子要吐了!”
“你再说一遍!”
“耳聋是吧!老子就再说一遍,你个死娘娘腔,闭上你的臭嘴!”
年正潜眯着眼看着吴渊,提枪的右手青筋鼓胀,吴渊手中的长鞭也慢慢的抖动着毫不示弱的看着年正潜。
程鸣潭淡漠得看着两人:“急什么,等抓住姓墨的后我们总有一战的。”
年正潜妖媚得看着一身道装,一身道骨的程鸣潭掩口道:“你也是,说的这么直白作什么,会让人有机可循的。”说完瞥着若有所思的墨彼岸。
这时一身黑衣,脸带面具的沉束不耐烦的刀尖点地,沙哑着说道:“速战速决,恐生事端。”说完就打算提到刀而上。
年正潜“恼怒”地瞪着他:“急什么!”转而看着一群瑟抖的“羊羔”,语气阴冷:“谁能伤到他两人,我等可让那人安全离开,否则,嘿嘿......”
深寒的语气刺激着“羊羔们”,墨彼岸看着红着眼的众人,转头看着罗毅:“等会我来拖住他们,你赶快逃走。”
罗毅摇着头走到墨彼岸身前:“你轻功好。再说我已够累了,不想再苟延残喘,以后的日子我也不想再活在内疚中了!”
话中死意十足,墨彼岸一惊伸手想要拉住罗毅,可罗毅已先一步。
倒扣双刃,右手冲着身前一掷,双刃带着奇异的弧度滑向冲来之人,而身形如脱兔笔直的穿插进人群。
短短片刻后,诡异的双刃带出一蓬蓬热血,而罗毅也穿插而出浑身是血的对着正前方的年正潜一笑,随后单手撑地身体斜直右脚后钩恰好勾住双刃的中端,随即左手一扭,右脚以全身气力将双刃送向年正潜,而身形在翻了个身后冲向吴渊。
今日这局面比罗毅想的更加严峻,罗毅可以肯定黑暗中还藏有他人,所以他必须尽快得为墨彼岸打开一条间隙,否则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
他凶悍无畏地挑着年正潜与吴渊,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因他早是该死之人,早该为钱家而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