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学富摸了摸已被汗水打湿的内衬,苦笑地鄙视了一会自己后,痛苦地退下裤子抹上温剑阁送来的伤药等了片刻后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小步地来到隔壁的屋子。
“李捕头的伤怎样了?”看着频皱眉的墨彼岸叶学富出声问道。
“很不好。”
“接下来怎么办?”
“等他的伤稳定后立马下山,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学富转身看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宋亦慕抱拳道:“有劳宋兄了。”
通过刚刚短暂的接触宋亦慕已知两人的底细,无力地挥着手无力道:“小事。”
看着满地散乱的纸张,墨,叶两人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和尚,看上去明明是威武有力的汉子却被逼得快要寻死。
叶学富上前一步:“需要在下帮忙吗?”
原已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迸发出摄人的光芒,叶学富害怕地后退一步,可摄人的光芒没过多久又变得暗淡,如一池多年的死水不见一丝波动:“师父识的我的字迹。”
纳兰不让与众豪杰言笑晏晏,黝黑粗糙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可眼底深处却没有一丝笑意。
突然间一种莫名的心悸打断了纳兰不让的心绪,纳兰转头看向问石,问石一脸兴奋得对着纳兰笑着。
“恭喜阁主”厅中的耿钊,姬清水,了尘等人率先起身恭贺。
“请”纳兰不让率先走出大厅,带领着一众人等登山。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忽然变得黑云压顶,每接近山顶一步众人便感到压迫感更重一分。
“哥,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感受着山顶上传来的阵阵压迫,黄戚冕不自主的手痒:“没资格。”
“唉”小紫低着头耸拉着小辫。
看着如疯如魔般冲出去的宋亦慕叶学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
墨彼岸仰头看着天空,自语:“惊世!”
刚想说些什么,一阵风吹得叶学富有些恍惚,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转身又受了一次惊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丧考妣的宋亦慕心在滴血:“我还没有抄好经文!!!!”
山顶上,一位看上去四十许的壮汉光着膀子,满身肌肉遒劲泛着黑亮,右手高高举着一把剑,一把通体晶莹内部有着血色纹状脉络,剑柄幽蓝呈螺旋的长剑。壮汉癫如狂魔跳着,笑着。
纳兰不让刚到山顶就看到壮汉的疯癫,转身对着身边人说道:“让各位笑话了,不过大长老就这样,越活越年轻。”
“此乃天性,贫僧自愧不如。”
耿钊双眼一直盯着长剑,眼神明亮:“十年一剑,果然非凡!”
“阁主,可否让我等细细关赏此剑。”姬清水拱手询问。
身旁负手而立,一派仙风道骨的三清门掌教徐阴阳点头附和。
“当然,老夫这就去请大长老下山。”
纳兰不让快步走到问剑身后,低身恭敬:“辛苦了。”
问剑收住狂癫,转身看着纳兰:“何来辛苦!吾之本分而已。”说完横剑于前:“你是阁主,你该为此剑赐名。”
小心接过长剑:“如是,天地如是,不染不恋。”
“好,就叫如是。”
问剑昂首阔步走到了尘等身前微微点头后,大笑着下山而去。
负剑于后的纳兰不让执礼道:“众位先行下山,共赏‘如是’。”
当山顶恢复平静时,石屋内走出一名白皙秀气的青年,仰脸深呼着空气语气轻柔平缓道:“他们会以此为荣的,你们要管好自己的嘴。”
“是”少了几名守卫的守卫弟子大口喘息着惶恐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