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件事调查清楚需要些时间。请大人稍安勿躁。”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罗毅是做什么的!”儒雅之气此刻全然不见,只剩下暴虐狂躁,双目通红地瞪着胡为,高游两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必须完成你们的任务!我要骑兵营和血衣卫!”
胡为,高游两人互看了一眼,齐跪地刚想请求多宽限几日,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陆先生,城主有请。”
儒雅男子闭目深吸了几口气,掸了掸衣袖,轻缓平稳道:“有劳了,陆某随后就到。”说完看着地上两人:“胡为你从密道出去,让罗毅晚上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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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无畏松垮地坐在高椅上,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慢慢走来的儒雅男子,原本只需侍俾轻揉就能缓解酥痒的右臂,此刻如万蚁噬骨逐步扩及全身,但却挣扎着起了身:“陆先生请坐。”转头却暴虐地对着下人吼道:“下去!”
儒雅男子微笑地看着小细,老白俩人关门,可那俩人鸟都不鸟儒雅男子,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男子一直保持微笑的脸突然变得阴沉,转头看着已跪倒在地的城主:“想好了么?只要交出血衣令,‘归元丹’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东方无畏抬起不住抽搐的脸,语气卑微:“血衣卫之说实属无稽之谈!求您赐我‘归元丹’!”
“你当我是傻子吗?!”
东方无畏看着慢慢品茶的儒雅男子,身体的疼痒愈加难忍:“真的不给?!”
儒雅男子有些吃惊地看着东方无畏,随即冷笑着继续品茗。
“陆轩,不要给你脸你不要!”
陆轩阴冷地盯着爬起的东方无畏,握在手上的茶盖顿时化为碎片。东方无畏畏缩地抖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昨晚那人让人给自己捎来的口信“城主无畏”。想到那人,身体的疼痒顿时消去了许多:“陆轩,我是真的不知血衣令,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要‘归元丹’,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陆轩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东方无畏眼角抽搐地盯着看。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是一盏茶的时间,陆轩掏出丹药扔给已汗流满面的东方无畏,不留一语,径直开门走出。
小细,老白转身看着软瘫在地的城主,目无表情地拉上房门。
陆轩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眼前自己的贴身侍卫:“从现在起,你不用待在屋里,你去给我监视东方无畏,看看有何人与他接触,然后逐个查清。”
铁塔般的汉子听后转身离开,陆轩狰狞地笑着:“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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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上弦月有些阴沉无光,但却努力透过罅隙洒出自己的光亮。墨彼岸负手而立,暗淡的月光反射出她那双黑曜石的灵动。
“金爷,老夫这一杯算是为今早之事的赔罪。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与后辈一般见识!”身着素色长衫的王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惬意地发出一声赞叹:“好酒啊!”
金鹏脸色虽不是很好,但仍喝完,看着四处打量称赞的王清,金鹏有些不耐烦:“王大人,您是不是觉得我姐被冷落就觉得我金钱帮可以肆意揉捏?”
“金爷,您说笑了,今早之事是有缘由的,让老夫慢慢与你说来。”
王清就着美酒将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事详细地述说了一遍,金鹏听到最后眉头皱如川字:“确定是我吗?”
王清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墨彼岸转身离去。王清目光如炬看着金鹏,平稳深沉道:“那人尸体我命人带来了,就在府外,小墨现在去取。”
金鹏除了惊讶还有一丝好奇,但却不见任何慌张,在王清的注视下转身对着文士照吩咐着什么。
金鹏看着已僵硬的‘自己’,不得不蹲下仔细地打量,时不时地伸手捏着,翻看着。一会后,站起看着王清:“没有易容之迹,王大人要不要带我回去调查?”
“说笑了,金爷,今晚之举只是想向您解释,当然以后老夫的下属若有什么不当之处,希望你见谅。”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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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街道因万家灯火显得明亮温暖,因人群的熙攘而变得热闹非凡。王清如富家翁般随意得走走停停,墨彼岸紧随其后,其他的差役则落后两人一段距离,警惕着周围。
“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夫虽不是大贤之人,但老夫兢兢业业多年才有如今之象,可如今乱象初现,不知此景还能维持多久啊!”
墨彼岸看着微驼的王清,侧过脸理了理腮边的青丝。
“小墨,你觉得这个金鹏是真是假?”
“属下也不确定,但刚刚属下仔细观察过没有发觉一丝可疑之处,不管神态还是举止。”
王清听后转头看着墨彼岸,温和地笑了笑:“老夫也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没问题,可是你注意到他翻看尸体时的细致吗?其实,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特征是大致了解的,但说到最了解的还是自己最亲近之人或是刻意之人。”看着墨彼岸不惑之色,王清捋着胡须,指着屋檐下的纸灯:“灯下黑!譬如老夫身上有一些特征,老夫不知,但夫人却一清二楚。老夫看金鹏翻看尸体时动作的流畅全面,推断出大概是经常查看,所以才会养成一种不由自主的习惯。”
墨彼岸不知想到什么,打了个寒颤,面露厌恶之色。王清一看就知墨彼岸想到什么,没太多解释:“查出上个月与金鹏最为亲密之人。”看着仍在恶心得墨彼岸,王清摇着头背手继续当着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