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两人齐转头看着刚出大门的花娘一伙,纷纷有些不解。
“嗯,那个花娘也接客吗?”李争有些说不上的感觉,死死盯着一颦一笑柔媚十足的花娘。
“我希望你能以案件为主,不要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墨彼岸严厉的告诫道,转身看着常诚:“苏富那边派人盯着了吗?”
常诚点了点头:“我也会让人盯着花娘的。”
墨彼岸赞赏点了点头,随即发现李争状态不对,玉指一弹,一颗蜜饯快速弹向李争。感受到劲风,李争身体微不可擦地偏移了一点,转头张嘴一口咬住蜜饯,一脸欠揍像:“谢谢墨捕头的爱戴!”
“你......”虽说不知李争的身份,但看到李争这样,常诚就要站起教训李争,不过却被墨彼岸及时制止。
墨彼岸严肃地盯着李争,一字一句道:“我不知你与大人有何约定,也不知你了解多少关于这次的任务,但现在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让我们的所有安排付之东流的!”
“其实,你们这些安排都是浪费时间的,直接去问不是更好!”
“.......”刚要抬出身份来压制李争的墨彼岸看着已空的座椅,猛地站起看着窗外。常诚慢一拍后,也猛地站起看着窗外。
花娘笑靥如花地与站在身边的一位消瘦高个的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相谈甚欢,忽然一道突兀得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花娘,你怎么在这?”
花娘错愕地转头,而中年文士则下意识的打出一枚钉骨针,出手十分巧妙,迫的刚站稳的李争不由后退几步,才出剑打飞。
看着地上被李争蹬出的浅坑,中年文士警惕地看着李争:“你是何人?敢在此撒野!”
李争舞了个剑花随手将剑别在腰后,抱拳道:“在下李争,来此是为查案的。”
“查案!?”中年文士抬手制止了要冲出来的帮众,转动着手中的折扇,好笑道:“金钱帮一直奉公守法,你来此查什么案?”
“李公子,妾身若没记错的话,城中可没有你这一号捕快吧!?”花娘看着突然冒出的李争有些惊讶,听着两人的谈话,有些故意拆穿李争,只是因为想看李争窘迫之样。
“我昨儿刚当上的,不信你可以问墨捕头。”转身抬头对着茶楼二楼高喊:“墨捕头,下来吧。”
墨彼岸阴沉地看着李争,却暗中对常诚下了一个指令:“查清楚他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宛若仙女般飘下的墨彼岸,不理会李争,对着花娘与文士抱拳道:“见过花娘与文帮主。”
花娘点了点头,文士却阴沉看着墨彼岸:“墨捕头少说了一个‘副’字,文某可担当不起!”
“文帮主过谦了,您现在完全担当的起!”
文士身边的帮众有些惊愕,窃窃私语也越来越多,文士看着帮众的骚动,阴冷地盯着墨彼岸,提起内劲朗声道:“我文士照从加入金钱帮那刻起就从没动过歪脑筋,墨捕头你可要为你这话负责!”
“当然。”
在双方火药味十足时,李争走到两人中间,脸色不善看着文士照:“你想要她怎么负责!?说说看!”
花娘饶有趣味地看着,完全将自己当做一个路人。墨彼岸看着身前的背影,有种想要一棍敲下去的冲动。
文士照居高临下看着李争,忽而背负双手慢慢走下台阶,看着不足一尺的李争随意地笑着:“我想让你们去死!”话刚说完,双手迅速抖动,只见漫天手影以及肉眼难察的细针如暴雨般覆满李争全身。
李争眼神一凛,不躲不避,真气迅速走遍全身,双臂交叉护住头部,身体微躬,硬扛着细针。
花娘看着被针覆满的李争,眼里有一丝担忧,但却没过多的动作。墨彼岸先前被李争挡住视线不知发生什么,直到此时才知发生了什么,瞬间怒火中烧,双臂一抖,两节短棍出现在手中,身子一晃闪到文士照身后,一招“双棍开山”气势如虹得劈向文士照后脑,带出的呼啸声令文士照双手一顿,脚步连点横向躲闪过去。墨彼岸没有趁势追击,焦急地询问着李争怎么样了。
李争轻轻一抖,满身细针纷纷落地,“叮,叮......”细针与青石的接触虽然微弱,但在场中所有人的心间却掀起壮阔波澜,尤其是当看到李争随意舒展时,文士照满脸不可思议,虽说自己的“浮云手”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但这么近的距离配合着钉骨针,自问也没几个人可安然无恙,但李争绝不在此之列。
墨彼岸舒了一口气,转身看着文士照,双棍一扭接成单棍,面色不善:“虽说金钱帮势大,可如今你敢公然伤我公门之人,我墨彼岸今朝一定要拿你归案!”
文士照也不甘示弱,虽说李争给了他很大的震惊但并不代表他怕了他,抽出刚别在腰后的折扇,摇了摇:“好啊!”
金钱帮的帮众一贯而出,密密麻麻包围着李,墨两人,而原本在附近乔装的公门之人,纷纷拿出兵器,呈扇形包围着。整个金钱帮的大门处呈现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墨,文两人互不相让,李争抽出长剑,剑尖点地,讨好道:“花娘,你还是先行离开等会我不一定能顾及到你。”
花娘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径直离开,所过之处,不论金钱帮众还是公门之人都立刻让开一条路,登上正好被红儿牵来的马车,回头看着一直目送自己的李争,软糯甜腻道:“有空来千花楼,妾身亲自下厨。”说完坐进马车,由红儿驾着离开。
花娘走后,李争越过墨彼岸,真气灌输长剑,长剑不住颤鸣,抬肘至眼前,剑尖指着文士照。被锁定的文士照感受着如实质般的杀意,折扇越摇越慢,双眼慢慢眯起,负在身后的左手缩在袖袍中,袖袍犹如波浪般缓慢荡漾。
剑势达到顶峰后,李争平端地刺了一剑,似是平淡无奇,但文士照却感到全身皮肤微微刺痛,右手折扇迅速在身前画出个太极图案,左手更是鬼魅般点射,射出的钉骨针在空中纷纷发出“叮”声之后,便偏离轨道四处散射,一些倒霉的帮众与公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就中针倒在地上哀嚎。
直到看到李争面前空气中的数十道气痕,一些明白之人吃惊地张大嘴巴。文士照的钉骨针虽然打散了许多剑气,但还是有几道剑气凶狠地刺在太极图案上,使得图案一阵波动。欲再出一剑的李争突然被一枚疾射而来的铜钱所阻,侧身闪过铜钱后,眼神冰冷得看向铜钱所来方向。
一道并不高大但给人却十分雄伟的身影令李,墨两人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