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荡平天下吾厌之事。
这是李争心中的信念,是他行走江湖所执的信念。
如今看到芍药为了自己而受伤,看着一脸狰狞的杨姓大汉,李争的心里愤怒不已,在自己眼里,最看不得美丽动人的女子被人欺负,尤其是被让自己感到厌恶的人欺负,这让他感觉这是天下最不平之事。
在李争缓慢拔出长剑时,千花楼的护卫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尤其杨姓大汉感受最为明显,双眼凸出,汗流满面。在他们眼里,李争拔剑的动作什么缓慢,好像不是在拔剑而是在拔一座山。随着长剑被逐渐拔出,四周的护卫都被压得跪倒在地,身躯被压弯在地,只有杨姓大汉还在苦苦支撑,可是看着满眼血丝,嘴角崩裂,双腿弯曲颤抖不止,手上的短棍已被握碎就可看出杨姓大汉所受的痛苦。
李争有些惊讶杨姓大汉能坚持不跪,但随即嘴角慢慢露出讥讽之色。随着长剑拔出剑鞘时,所发出的“叮”之声,杨姓大汉像被人从空中重重地捶下,双膝重重地跪在地面上,地面以膝盖为中心,向四周龟裂蔓延。
杨姓大汉“啊.......”大叫不止,看着已白骨森然的膝盖,想要抬手去触摸伤口,可是压在身上的势制止了他的任何动作。李争提剑缓步走向杨姓大汉,每走一步,杨姓大汉身上的压力就加大一倍,地面龟裂的缝隙也逐渐加深。走了两步后,杨姓大汉已昏死,只是身体诡异的与地面呈六十度不倒。
芍药听到叫喊声,立刻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怔住。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低头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周围围观的人也很疑惑,他们只看到李争像平常人拔剑那样拔出长剑,围住他的护院就纷纷跪倒在地。
芍药虽然想不通,但不代表她看不出李争接下来想要做的事。她不顾身上的疼痛,急忙起身跑到李争面前,横臂拦住李争,有些畏惧抽泣道:“李公子,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闯了多大的祸?”李争不复刚刚的神态,满脸心疼地看着芍药流血的手心,温柔道:“姑娘,你让开。”说着拿剑点了点已昏迷的杨姓大汉,凶狠道:“他竟然敢让你受伤,我绝不会饶了他的。”李争慢慢推开身前的芍药,可是芍药却奋力地抱着李争的手臂,不让他前进。
李争看着芍药恳求地表情,心中一软,无奈地说道:“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么!还有,没想到姑娘你对在下这么痴迷,这么喜欢抱着在下啊!”芍药一听,看着紧搂住的手臂,脸上一红,急忙放下手臂,低头不敢再看李争。
李争看着芍药娇羞的表情,感到十分可爱,正准备打算调笑几句时,眼神突然一凛,快速地将芍药拉倒自己的身后,右手持剑迅速的舞出一片剑轮。
芍药疑惑地看着身前背影,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李争看着剑上整齐地插着九枚飞针,眉头皱了皱,能射出如此多又能无声地插进自己的精钢长剑,可见射针之人的可怕。
李争看着驾着四匹纯色的皎雪骢缓慢行来的豪华马车,看了看马车左边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刚刚升起的杀心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只震飞剑上钢针,持剑不语。
看着双十年华的红装女子,拥有一副精致美白的面孔,跨在马鞍两边修长的大腿,以李争那变态的眼力,可看出随马奔跑而极有韵律的抖动,不难说明那一双大腿拥有的力量,以及胸前那蔚为壮观的景色。这一切都让李争不忍下杀手。
记得自己那为老不尊,常常半夜带自己爬墙头还美曰其名教自己轻功的师傅,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美女就是用来好好疼爱的,尤其是美女中的美女,那就更应该好好疼爱。”
所以虽然看到红装女子,手伸腰后,李争依然没有主动出击,只持剑而立。
落后红装女子半步的马车内,传来一略带磁性的软语:“红儿,住手。”
李争敢用自己的生命起誓这绝对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也是最勾魂的声音。
红儿听后,将手移开腰间,不在有任何动作,策马缓步,始终领先马车半步。
李争持剑看着马车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