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辰也没拒绝,毕竟成了女孩子,还是有点女孩子模样为好,至少能让老妈开心一点。
看着鲜红色的指甲在阳光下微微发亮,李月辰也不得不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为了变美,居然能想得出这种办法。
两个姐姐和上官婉儿也跟着沾了光,一起染了指甲。
也就跟她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李月辰才会像个女孩子。
在她越来越像女孩子的同时,东都的女子反而越来越爷们了。
现在一个个上街都不戴帷幔不说,甚至已经有不少女子开始公开叫板男子要比诗文。
如今女子入朝为官,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其实比李月辰想象的还要更大。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家暴事件,女的打男的那种。
其实从隋文帝开始,直到现在,男人惧内一度是社会的风尚,甚至是一种流行。
但说归说,真正敢动手打丈夫的女人还是很少的,入赘之类的情况除外。
不过自从李月辰当官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多了不少,导致民间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
比如说什么公主是男人转世啦,日后朝堂上都要换成女人啦……
其实在李月辰看来,这大多数都是营销号……不是,茶楼酒肆之类的地方瞎编乱造出来的。
毕竟这种话题能吸引客源,而且查起来极为麻烦,几乎不可能找到造谣者。
福来将从王祥那里听来的消息汇报给了李月辰:“殿下,要不要……”
“行了,用不着。”李月辰靠在临波阁的柱子上笑了笑,“说到底就是‘某些人’害怕合适的环境发生改变而已。”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突然阴险了很多,“时代发生改变的时候,跟不上的人,一定会被淘汰!”
李月辰很清楚,对于历史来说,自己是个异类。
虽然自己对其并不了解,但真实的历史上并没有太平公主入朝为官,否则课本上不会不讲。
然而在这里却发生了,并且不是自己想去,是皇帝李治钦点的!
这就说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展现的蝴蝶效应已经大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完全改变了原来的历史走向。
遗憾的是无法判断其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去偏。
老妈武则天还会不会当上皇帝?如果依旧会,那么她是会提前还是延后?如果不会,下一任皇帝会是谁?唐明皇还会不会出现?
这些李月辰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以后这段历史会偏的越来越严重,直到跟原本的历史完全脱节,走上一条全新的路为止!
想到这里,忍不住就要叹口气了。
原本想的是什么都不参与,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看这段历史,但无意之间却让它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女子入朝为官,在天下人看来是一个信号,女子的社会地位将会进一步提升。
很多人其实不愿意看到这一点,但没办法,大势所趋,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影响的。
李月辰倒是挺希望看到这一幕的,不求能在这个时代人人平等,但求人人都能吃饱穿暖,国泰民安!
她可没想着在这个时代搞太夸张的改革,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会身死道消。
虽然不懂历史,但王莽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摆着,李月辰可不想去试试会不会有一天被陨石砸死。
不管是玩笑还是真的前辈,李月辰都不想也不敢去触碰皇权的底线!
……
正在无聊的思考着,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对着福来说了什么。
随后福来走了过来:“殿下,匠作监那边说器物做的差不多了,想请殿下过去看看。”
“那走吧,去看看。”
李月辰一翻身从围栏上跳下来,扭着脖子走出大门,去往匠作监。
过来之后,就看到一双刚刚做好的旱冰鞋放在桌子上,一群工匠们围在旁边评论着什么。
下面的轮胎有木头制作,外面包裹着一层皮革,甚至都有些发亮。
脚下底座是木质,指甲与轮轴是金属制品,还能看到已经镶嵌在里面的轴承。
鞋子也是皮革制作,看起来已经跟后世的旱冰鞋没太大诧异了,只不过由于是手工缝制,所以反而有一种高级感。
看到李月辰过来,工匠们纷纷行礼,李月辰摆摆手,随后直接拿起来观察了一下。
伸手将每个轮子拨动一下,轮子“咕噜噜”的转动起来,丝毫没有卡顿感。
而脚尖前方的制动器则是由木头包着一层牛筋制作,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感觉。
一旁的工匠观察着李月辰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感觉如何?”
李月辰点点头:“看起来不错,具体的,我还需要试试。”
说着,便提起旱冰鞋往外面走去。
皇城里面的地面并不是土路,而是由石板铺设而成,中间严丝合缝,非常平整。
作为旱冰鞋的实验场地倒是足够了。
看到李月辰提着旱冰鞋往外面的亭子里走去,众位工匠们互相对视一眼,都跟了出来。
既然不打算回宫试,那就在这里看看呗。
来到亭子里,在围栏上坐下,李月辰脱下鞋子换上,将鞋带拉紧。
说起来,这鞋带也是李月辰的设计,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会发展起来。
眼看她穿好鞋子要站起来,福来连忙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殿下小心,万一摔倒……”
“没事!”李月辰一摆手将他甩开,随后走下台阶,先是来回抬腿试了试感觉。
随后身体一倾,脚下微微用力,向前滑动起来。
当看到她的身体极为轻盈的向前滑行之后,在场的众位工匠以及福来瞬间睁大了眼睛。
李月辰双手背在身后,身体重心在两脚之间不停变换,非常舒缓在地面上滑动起来。
“哎呀,神了!”福来忍不住赞叹一声。
绕着广场滑行了两圈之后,李月辰脚下轻轻一摆,身体快速转圈半圈,由正滑变成了倒滑。
她仍然极其轻松的背着双手,下半身好像已经跟上半身完全分开一般,左右摆动之间,极其轻盈的向背后滑行,好像一直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院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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