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爱好,但凡是谈论起女人来,无不精神振奋。哪怕是有杀父夺妻之恨的仇人,也能在这个话题上聊的兴高采烈。
总之,女人这个神奇的话题,简直就是男人们在短时间内拉近距离,增进友情的不二选择。
嗯,甚至比啤酒烧烤还要迅速!
乌泱泱的人群中,针落可闻,大家都凝神静气,仔细聆听曹阿蛮的教诲。
只见曹阿蛮一脸眉飞色舞的讲道:“真正的好女人,美女,不见得脸蛋要有多漂亮,但皮肤一定要白,正所谓一白遮百丑嘛……”
“哦!”
众人流露出恍然的神情,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主公将的有道理啊,这里面蕴藏着大道啊。
小宫娥被人群困在当中,只能被动的充当听众,听着曹阿蛮满嘴歪理,只羞得面红耳赤,不过悄悄的,她也举起了嫩白的小手,一脸不服气:人家也白,不光手白,身上更白!
“肤白、貌美、腰细、腿长、那啥,那啥,还有那啥啥……”
论起知识面之丰富,曹阿蛮绝对碾压这世界的一众土鳖,只见他口吐莲花,说的天花乱坠,将众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细细品味,竟然还越品越有滋味,越回味越觉得有道理。
“你们再看这小柴火妞……”
将女人的风情万种,风华绝代等诸多特点一一描述过后,曹阿蛮还不忘将小宫娥当做反面教材来现场教学。
“干瘦如柴,毫无风情可言,身材不好也就算了,气质,气质呢?看看这呆滞又迷茫的眼神,完全就是一个乡下土妞嘛。这种既无气质,又无风情,还没有身材的柴火妞,你们也好意思下手?有点追求好不好!”
说到这里,曹阿蛮忽然诗兴大发,吟诵道:“年少不知烧妇好,错把少女当做宝,年少不知软饭香,错把青春倒插秧……”
经历过深刻的教育后,那几个西凉流氓兵的审美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前怎么看小宫娥怎么觉得俊俏可人。现在再看,还真青涩稚嫩,一点女人的风情都没有。
刚才也真是昏了头,怎么看上这么一个柴火妞了?
带回家能干啥?当闺女养吗?
曹阿蛮挥一挥衣袖,一瘸一拐的走了。
西凉流氓兵们注视着小宫娥,越看越觉得没意思,也去寻找他们真正的幸福了。
唯有小宫娥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小宫娥的心情糟糕极了。
“人家,人家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嘛!”
“太欺负人,太侮辱人了。”
小宫娥悲中心来,哭哭滴滴的跑了。
阴暗的角落里,曹化淳拿出小本本奋笔疾书,一边记录,一边咬牙切齿的嘟囔着:“夜宿天子寝宫,调戏宫娥……奸佞,乱臣贼子。杂家已经打听清楚了,平东将军曹显之子曹阿蛮是吧,嘿嘿,就等着天子诛你满门吧!”
……
赵缨络是太子赵檀长女,小时候曾有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上门批命,言此女虽贵不可言,但八字极硬,注定孤独终老。若是婚配,也绝非凡间男子所能消受。除非遇到天生大气运者,否则绝对谁娶谁死,嫁到哪家哪家倒霉。
后来虽然云中子被太子拎着斧子给劈跑了,但他的话却深深刻在赵缨络的脑海里。
赵缨络从小就不信命,她坚信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长大后,她信了!
云中子那该死的的乌鸦嘴,算的真特么准啊!
十五岁那年,赵缨络已生的亭亭玉立,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
求亲者络绎不绝,太子一家都挑花了眼,最后千挑万选,才从数百个候选者中相中益州牧刘乾的嫡子刘宏。
谁知亲事刚定,噩耗随即传来,刘乾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有流星天降,正好击中刘氏府邸,那场面……壮烈啊!
刘宏声不见人,死不见尸,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
这时,有人终于想起当年云中子的话,赵缨络“命里克夫”的传言开始流传开来。
之后数年,赵缨络又露出结了几门亲,可说来也怪,每一门亲事刚刚定下,必有噩耗登门。
那几个未婚夫婿连洞房都没熬到就一命呼呜了,而且死因千奇百怪,相当的诡异,耸人听闻。
二十岁那年,南越不稳,屡次兴兵犯境。
有大臣提议和亲,请阳陵县主赵缨络远嫁南越,两国修好,共享太平。
南越国主虽听过赵缨络的辉煌事迹,但自诩为一国之主,有国运护体,鬼神难害,于是欣然应允。
据说递交婚约的那一天,南越国主还在宫中请了数百高僧做法,以防不测。
毕竟是一国之主,头铁命硬,南越国主屁事没有,愈发觉得自己洪福齐天,气运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