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敬丢进嘴里一颗荔枝,含糊接道:“放心吧!有药王谷大弟子在,就是他想死,阎王都不敢收!”
说完又提示道:“下面最关键!你好好学!”
老葛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上前两步叉手道:“军务繁忙,翎需即刻返京,他……待他日到了长安,一定要知会于我,翎……”
“翎什么?”
秦川看老葛停了下来,按捺不住坐起身问道。
就见他从嘴里蘸了点口水,点在眼角上,慢慢滑下,然后转过了身。
“清泪!怎么样?这清泪像不像!”
老葛一脸得意蹦了回来,问向荔枝大盗。
“像个屁!人家是转身那刻唰的一下就滴落下来,你没把握住精髓啊!”
“放屁!我点的时候已经在转……”
听着两人的吵闹声,秦川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没说过几句话,明明……只是一面之缘。
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
他闭上眼想静一静。
可那清冷如秋水的眼眸,却又情不自禁浮现在脑海中,连带那对梨涡也……
不能再想了!
还有披风振起之时,横刀出鞘的曼妙……
“我要出去走走!”
秦川看向那俩人说道:“再这么下去,就得憋死在这了!”
老葛正要开他的玩笑,却被张小敬一把拦住:“出去透透气也好!”
“老葛,把你前几天新做的圆袍拿来。”
“为什么是我的?”
老葛一脸诧异道:“你不也做了么?”
张小敬眼睛一瞪:“我的他能穿进去么?你也不看看他现在这模样!”
说完放下碗,起身踢了旁边一脚。
“恩?”
都戈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陪秦少侠散散心,以解相思之苦。”
“……”
……
“哎哎!小子,你往哪走呢?”
秦川听到张小敬喊他,这才回过神,一抬头,竟是不知不觉到了明教坊。
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刚要掉头往回走,却被老葛一把揽过肩膀,说:“正好我也没来过,走,进去看看!”
四人从北坊门进去,直奔十字街西南。
“这……他们搬走了?”秦川指着府门问道。
就见原本悬于其上的宋府匾额,竟是不见了!
“恩,这事忘了跟你说了。”
张小敬拉过他往回走,贴心问道:“咱们是从头讲?还是单说这儿?”
“说这匾就好!”秦川迫切想知道宋府为何搬走。
因为这是他与她之间,唯一能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哦,那就从头讲!”
张小敬嘿嘿一笑,开口道:“那夜你二人重伤,药王谷那小两口真是下血本了,别管多么名贵的药材,但凡你俩用得到,眉头都不皱一下,一车一车往里运。”
“那为什么她好得比我快?”
张小敬扒拉秦川脑袋一下,佯怒道:“到底听不听,你讲还是我讲?”
见那小子乖巧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你只会用蛮力,当然……欸?不对,我刚才说到哪来着?”
秦川连忙接道:“重伤,药材,这宅子为什么换主人了。”
“这宅子……屁!”
“根本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