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原路离开,可走到偏门却发现。
门被锁上了!
“怎么办?”
孙婉兮问道,脸上并无多少惧色。
毕竟这一夜,除了最开始有些不堪,眼前这人的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
秦川伸手虚按,示意她莫慌,转身走回殿内。
打量了一圈,发现这灵堂没有窗,只有两个门。
眼下偏门被锁,只能从正门走。
可外面有多少人他是知道的。
早知如此,带上自己那把刀就好了,哪怕门全锁,他也能出去。
见灵堂里都是布幔和纸幡,他伸手摸向了腰间。
刀没带,可这玩意带了!
火油!
秦川摇摇头,心说自己的五行,应该属火。
这一路是走到哪,烧到哪。
可他也没招啊!
实力不如人,还不能开点外挂了?
他从腰囊取出瓷瓶,看外形像是火油罐的缩小版。
瓷瓶不大,但麻绳很长。
因为浸过火油的麻绳,燃烧起来特别快。
这玩意要是在手里炸了,那就有意思了。
秦川先带孙婉兮到偏门,让她藏在纸马后。
然后走回灵堂,朝那灵柩叉手一礼,完事觉得有些不对,合十又来了下。
“在下也是被逼无奈,叨扰,莫怪。”
他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一直以来都是敬而远之。
求个心安罢了。
拜完之后,他抽出火折子。
点着麻绳,待烧至三分之一,用力丢向灵堂中心最高的位置。
那里是白布连结之处。
就看瓷瓶撞到堂顶,一声脆响后,碎裂成无数片。
火油洒下之时,撞到麻绳上的火星,哗的一下,如一道火帘垂向布幔。
殿内亮了一瞬。
白布眨眼间便烧成一片,不时滴落在灵柩上。
秦川匆匆跑回偏门,也躲到纸马后。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孙婉兮低声道:“叫玩火自焚。”
“咱俩困这出不去,你还敢放火?嫌死得不够惨?”
抱怨之时,外面忽然有人大喊。
“走水啦!灵堂走水啦!”
秦川悄声回了句:“你懂个……”
想了想,他觉得这么说不大好,硬生生把那个“屁”字咽了回去。
“你懂个毛线球球?”
他指着侧门小声道:“一会门一开,我先上,跑慢可就出不去咯!”
“毛线球球是什……”
孙婉兮蹙眉问向他,就见偏门咣当一下被撞开。
一个提着水桶的小厮正往门里冲。
秦川拍拍孙婉兮的肩膀,猛然跃起。
他左手攥成拳,朝那人咽喉袭去,右手化为掌,蓄势待发。
那小厮登时被吓蒙,呆呆杵在了原地。
这一拳要是砸到喉结,怕是命就没了!
秦川哪知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忙收力撤拳,右手一掌斜砍下去。
小厮应声而倒。
他顺势冲出偏门,却猛地一收脚。
孙婉兮绝处逢生,喜不自胜,迈步向外跑时,避之不及,狠狠撞在了他后背。
“你干嘛?”
她娇叱一声,从秦川身侧挤出脑袋。
登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