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点点头。
“信就赶紧走,不然我还得分心照顾你!”
……
轰走主仆二人,他们仨沿玉门河北岸急行至汾河中桥。
“刚才拜德说有几人来着?”张小敬趴在屋檐问道。
秦川正往弩里上箭,完事用刀柄敲掉望山说道:“十人,押囚车从西北沿城门东行,顺汾水南下至中桥。”
张小敬一听满不在乎回了句:“不过一队人马,好办!”
秦川却没这么乐观,他把弩插回腰后,忧心忡忡看向北桥。
汾河中桥位于两河交汇处,由玉门河两岸各起一座桥通向东城,当地人一般管北面的叫北桥。
此时刚过宵禁,只有桥上的灯笼还在风中摇曳,街巷间早已空无一人。
秦川看桥东漆黑一片,沉声道:“待会你俩一左一右干掉车两边的人,我从后面杀进去救老葛,最好不要让他们上桥。”
话音未落,就听有马蹄声从南岸响起,向南桥疾速奔来。
押送老葛的路线换了?
他刚起疑,就见一员武将纵马飞驰而过,黑甲圆袍,看打扮像是蛛司的旅帅。
这时张小敬碰了碰他胳膊,秦川匆匆扫了那武将一眼,转头看了过去。
河东军来了!
前后两人,左右三人,押着囚车自北而来。
老葛盘腿靠在车栏,正大口咬着胡饼,手里握着水囊,不时还跟身旁的甲兵说笑几句,竟是连枷锁都没上。
老葛也太牛了吧!这么短时间就能跟押送的人打成一片。
这特么……知道的是囚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逛街。
秦川呆了半晌,扭头瞧了瞧身边,发现那俩人眼中也满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仨折腾了一天,累得跟狗一样,到现在都没歇过,怎能让这孙子如此逍遥?
不知谁低吼了句:“上!”
下一刻,张小敬都戈就已杀进人群。
秦川也连忙抽刀跟上,他绕到车后,抬手射向冲过来的甲兵,趁那人躲箭之时,一刀劈了过去。
那甲兵仗着自己铁甲在身,寻常刀刃破不了甲,竟不躲不避挺抢突了过来。
如此行事正中秦川下怀,他揉身闪过枪头,手腕一抖,化劈为刺直指那人胸口。
噗嗤
切刃贯入胸甲,长枪应声脱手,跌落到地上时,那人已变成一具尸体。
见另一甲兵也被都戈缠住,囚车正处于无人看守的当口,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你小子来得倒挺快!”老葛在车里笑嘻嘻道。
秦川哼了一声没做理会,抬手一刀劈向锁链,却……劈了个空!
囚车突然往前动了一下!紧接着喊杀声四起!
也不知有多少黑甲探子,挥着雪白的刀刃,冲他们杀了过来。
糟糕!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