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我说童兄,这个年头,有些人仗着手上有些权力,他要帮某些人办点什么事,他真的需要什么真实的情报吗?”
童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们基层的这些人,天天这么玩命的工作,到头来也得不到什么好。上面的人倒好,拿着鸡毛当令箭,下来办事也是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让人有些心寒啊!”
林寒脸上颇为同情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童兄,我们在磁器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是可以好好的合作一下的。”
童坚一听到林寒终于讲到正题上了,连忙精神一振,笑着对林寒说道:“林主任说得对,与其让上面的人莫名其妙的捞些功劳和好处,不如我们两兄弟好好合作,踏踏实实的搞两个大案子出来,立功受奖我想一定是免不了的。”
林寒从第一次见到童坚,就知道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碌碌无为之人,他还是很想干出一番事业来的,只是位微权轻,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他心里暗道:这个人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的,我也来玩一局嫁祸于人的好戏。
他看了童坚一眼,微微向他凑近了一下身体,童坚心领神会的立刻凑近过来,眼中有些急切的看着林寒。
林寒轻声的对他说道:“童兄,不知你对重庆大学文学院是否了解,那里面是否隐藏着异党份子?”
“重庆大学文学院?”童坚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寒问道:“不瞒林主任,在文学院我们也是有些人的,除了有一个叫寇仲夏的副教授有些嫌疑之外,倒没有发现其他嫌疑人员。”
一直坐在旁边默默的喝着茶的汤池州,突然听到童坚口里提到了文学院的寇仲夏教授,他抬头看了一眼林寒,欲言又止。
此刻林寒却端起了桌上的盖碗茶,又看是无意的轻轻的向左右摇着头,吹去盖碗茶水表面的浮沫,然后喝了一口茶,才对童坚说道:“童兄,你是知道的,贼喊捉贼的事情并不鲜见吧!有些站在明处叫得凶的狗,其实不咬人;而有些阴悄悄不叫的狗,或者只对其他狗狂吠的狗,咬起人来那可厉害了。”
童坚一愣神,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林寒的意思,他突然眼前一亮,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说道:“林主任的比喻真是有意思,不过却提醒了我,那些口中喊着口号,天天都在揭发,打击异党份子的人,说不定就是那条咬人的狗。这一方面,我以前倒是忽略了。”
林寒看出童坚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仿佛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又端起盖碗茶喝了起来。
童坚此时也端起盖碗茶喝了起来,只是他的心里一直在琢磨:重庆大学文学院里面也有不少自己的眼线,但是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党份子的端倪,难道真的是像林主任说的那样,我的目标没有找对?
这时他的头脑中一下就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来,他就是重庆大学文学院的院长方鸿博。
童坚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方鸿博这个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却有辱斯文的老家伙,就是那个贼喊捉贼的会咬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