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沙坪坝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渐渐的热闹起来。
“滴翠楼”茶楼。
二楼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早到的茶客哼着小曲儿或是提着鸟笼,陆陆续续的和相识的人坐在一起,或大声交谈,或窃窃私语,新的一天从聊天喝茶开始,对他们来说,今天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重庆人喝早茶和岭南粤地有很大的不同,岭南之人吃早餐的意义胜于喝茶。而重庆人喝早茶,却是早餐之后真正来喝茶的。
不过也有细心的茶客发现,今天在大厅左边的一个角落,有一张桌子显得有些特别。那里只坐了三个人。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人,还戴着墨镜,另外两个人年龄比他稍大一些,显得有些别无聊赖的,边喝茶边东张西望。
他们正是林寒、汤池州和潘仁哲。
在“滴翠楼”喝茶的茶客当中,有一个叫超哥的老茶哥,却看出了有些不对劲。他对旁边的两个茶友说道:“兄弟伙,你们发现没有,今天这里有点不对劲哦?”
其中一个瘦瘦的茶客,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回头看着他说:“超哥,我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呢?”另一个胖子也说:“超哥,除了有几个生面孔,好像也看不出来什么?”
超哥伸手拍了一下“排骨”的头,笑骂道:“排骨,你这个小眼睛木脑瓜,怎么会看得出来?”说完他又对那个胖胖的茶客说:“王胖子,你还是差点眼力,不过比‘排骨’还是要好一些。”
这个外号“排骨”的茶客也不生气,想来平时经常被超哥这样说惯了,还笑着点点头说:“超哥,王胖子一直都比我强,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你就说出来噻。”
超哥这才点了点头,指着茶楼楼梯口的两桌喝茶的人说道:“你们看那几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生?”
王胖子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超哥,我刚才就是说那几个人眼生,不过人家‘滴翠楼’开门迎客,除了我们这些天天来喝茶的老板凳,有些生人来也是正常的。”一边的“排骨”也点点头,显然他也很认同王胖子的说法。
超哥啐了他一口,有些得意的说道:“正常个屁,那两桌,一桌坐了三个人,另一桌坐了四个人,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样子。但是有一个人却逃不过超哥我的法眼。”
“排骨”小声的问道:“原来超哥认识啊!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超哥这才神秘的对他们招了招手,他们把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这七个人有六个人我都不认识,但是我认识的这个人,在江湖上可是有些名气的凶人。凡是他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事儿,而且他和‘信字堂’的关系密切。”
王胖子和排骨听超哥这么一说,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相信了超哥,超哥在他们这些茶友之间,说话还是颇有分量的。
“排骨”有些慌张的说道:“超哥,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早点走吧,要是真的发生点事儿,我们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啊。”
王胖子也赶紧说道:“是啊,超哥,听说前几天前面街巷口就发生一件砍人事件,还开了枪,砍人的已经被警察抓进去了。我后来听说这个件事情和‘信字堂’可能有些关系。”
超哥显然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他看着王胖子和“排骨”害怕的样子,笑着说:“我说兄弟伙,不要怕,说不定有一场好戏看,我们再等等,应该好戏就要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