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闻言点点头,心道,度庐话中的变故,难道是说的璧山川隆达商行的事,他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呢?随即他又看了看度庐的脸色,感觉病情深重,绝不是伪装。于是说道:“度老板,我看您脸色苍白无光,病得不轻,却非伤寒之疾。”
度庐眼睛一亮,问道:“难道林先生还通岐黄之术?”
林寒谦虚的笑着说:“精通说不上,但家学渊源,有所涉猎,还粗通一二。”
话虽然如此,度庐连忙问道:“林先生可曾看出我这病的端倪来?”
林寒说:“如果度老板信得过我,我倒可以看看。”
于秋枫一直没有说话,听到林寒说要替人看病,心说,这小子是什么人啊?竟然还会医术,真是一个怪人。
度庐听说林寒愿意给他看病,就说道:“那就有劳林先生了。”说完,毫不迟疑的伸出了左手。
林寒也伸出右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之后,林寒望着度庐的脸说:“度老板可曾服用治疗伤寒之药。”
度庐点头道:“已经服用好几服药,但病情没见好转,反有加重趋势。”
林寒点点头,又问:“度老板回乡处理家事,可曾喝过自家泡制的药酒之类的东西?”
度庐有些吃惊的看着林寒,连连点头道:“林先生说得不错,那几日身心疲惫,每日都喝了一杯乡里人自制的药酒。”
林寒严肃的说道:“幸好度老板喝得不多,不然就危险了。”
度庐问言,急忙问道:“林先生,我的病可有救?”
林寒说道:“度老板无须担心,你可能只是误喝了药酒,有少量中毒迹象,此药酒之毒物与治疗伤寒之药物起了冲突,不仅没有缓解病情,反而加重了。”
度庐有些焦急的看着林寒说道:“林先生可有良方救我,还请先生援手。”
林寒略做沉吟,叹道:“那倒无妨,我开一方子,你去药房抓药煎制,三副药定能痊愈。”
旁边的李德浩听林寒这么一说,不等度庐吩咐,赶紧去取来了笔墨纸张,摆放在林寒面前。
度庐一拱手道:“请林先生开药方,度某感激不尽。”
林寒看着面前的笔墨纸张,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于秋枫。
于秋枫在东水俱乐部就知道林寒的毛笔字是难看得一塌糊涂的。就接过纸笔说:“你手上略有不便,你口述,还是我来写吧!”
林寒很自然的揽了一下于秋枫的肩膀,口中轻柔的说道:“那就有劳太太了。”
度庐和李德浩闻言,虽然心中诧异,连忙拱手谢道:“有劳林太太了!”
于秋枫很自然的笑道:“没关系的。”说完在林寒的口述中,挥毫落纸,很快就写好了药方。
度庐看着于秋枫娟秀隽永的字迹,不禁赞叹道:“林夫人真是才女啊,这手书法,度某佩服之至。”于秋枫只是嫣然一笑,并没有多说话。
一旁的林寒听了,还笑着点头替于秋枫谦虚了几句,那得意的样子,于秋枫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她心中暗道,这小子出手救度庐,不知肚子里又卖的是哪一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