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哲已经问过医生,为什么那个被俘的伤员还没有苏醒过来?医生说,病人目前状态比较正常,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他走到病房门口,坐在门对面的一张长木椅上,伸展了一个身体说:“这家伙还不快点醒过来,让兄弟们天天在这里给他看门,真不知这家伙是干啥的?”
那两个行动队的兄弟也回应道:“就是啊,等这小子醒了,我倒真想看看他是是何方神圣?让我们这样费心。”
反正也无聊,大家聊着天,时间还混得快一些。
这时,就看到一个医生,戴着口罩,推着一个小车慢慢走了过来。
一个行动队的兄弟站起来,上前拦住他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医生说:“我现在准备去给伤员打针和换药。”
潘仁哲盯着他突然问了一句:“你的工作牌呢?”
那医生略一楞,随即说道:“哦,在这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工作牌亮给他看,
没错,他手中确实是医院的工作牌。这个工作牌,是于秋枫为了防止外人闯入,在她离开医院之前与医院达成的约定,凡是进出这间病房的医务人员,必须配有这样的工作牌。
那个行动队的兄弟看这个医生有工作牌,就让出路来,让他过来。
这个医生推着一个装着医疗器材和药品的小车,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潘仁哲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门关闭之后,总感觉有些不对,他回头问那两个行动队的兄弟:“平时给这家伙打针换药是几个人?”
一个兄弟急忙说道:“我记得每次是两个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另一个兄弟反应很快,手中已经把枪掏出来了。
潘仁哲反应也不慢,一抬腿,咣当一声就把病房门踢开了,就看到那个“医生”,手中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真准备向伤者心口扎下去。
门被踢开的声音,打断了这个杀手的行动,他回头瞥了一眼,也没见他惊慌,手一挥,手中的匕首对着潘仁哲就飞了过来。
潘仁哲看到寒光一闪,就知道那把刀对着他飞了过来。他早年做巡警,后来加入军统,虽然说不上有啥过人的本领,但也算是刀光剑影中混过来的,求生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只见他一猫腰,扭身就是一个“就地十八滚”,当然他滚得有些狼狈,没有练家子的高手滚得那么潇洒漂亮,但足以保命。
他后面那个兄弟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好在这位兄弟身材较高,这刀偏离了胸口,扎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那个持枪在手的兄弟,一点不慌乱,对着那个借着飞刀出手这一瞬间,就已经攀上窗台,准备从窗口逃窜的杀手,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他的后背上,那杀手并没有向后倒,反而借势从窗户跳了下去。
潘仁哲这会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窗户往下一看,已经失去了那个杀手的踪迹,地上还有一摊血迹,而且立刻听到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他大声喊道:“不好,那家伙有人接应,有可能跑掉了。”
然后他对那个持枪的行动队兄弟喊道:“守住这里,不要让人进来。”说着他赶紧过去查看了一下那位中了飞刀的兄弟的伤势,并对门外大声喊道:“快叫医生来,有人受伤了!”
枪声早惊动了医院,外面传来阵阵慌乱的嘈杂声,江医生带着几个护士也跑了过来。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林寒刚刚才走上宽仁医院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