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牧场掌控了天下间大部分的优良战马买卖,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早已参与其中。
给哪家的多,给哪家的少,给哪家的快,给哪家的慢,给哪家的好,给哪家的劣,每一次进货出货,都是下注。
十八路起义军的时候可以左右逢源,只剩下两三路的起义军时候,必须做出选择,一旦下错注,就是灭顶之灾。
飞马牧场虽有天险防护,还有你设计的机关暗堡,但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地方,外面打不破,内部还打不破么?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类似于傅采林的人物镇守其中,兵法打不过,就用武功强杀。”
武力值等级越高的世界,个人武力对天下大势的影响就越大。
杨广三征高句丽全部失败,失败的原因有很多,内部外部均有,但不管怎么算,傅采林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
以一人敌一国自然是胡扯,传鹰令东来也做不到这一点,但于千军万马中斩上将首级,却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鲁妙子何等眼力,只看吕云澄那三掌的威势,就知道吕云澄绝对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
若是能得吕云澄相助,哪怕飞马牧场押错了注,也能得以保全。
商谈一番后,更发现吕云澄才思敏捷,虽然偶有离经叛道之语,细细想想,却又非常的有道理。
比如鲁妙子现在就觉得,我这么优秀,祝玉妍不选我,当真是瞎了眼睛。
“别的我不敢保证,看在这颗邪帝舍利的份上,我答应你,会全力帮助飞马牧场出手一次。”
“只一次?”
“以我的武功,一次就可以让所有人闭嘴了。”
“如果傅采林毕玄宁道奇不想闭嘴呢?”
“如果他们三个分着来,不管谁来,我都能让他永远闭嘴。
三个一起来,虽然打不过,但我可以逃跑,然后他们此生便要永远在一起了。”
“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公子是有真本事,还是虚有其表。”
商秀珣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由于吕云澄和她有共同爱好,而且英俊潇洒,彬彬有礼,她对吕云澄印象极好,现在却觉得自己眼睛瞎了。
吕云澄这个样子,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都绝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我家乡有一位伟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虚有其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你家乡的能人可真多,看招!”
商秀珣身子一晃,飞掠到吕云澄身前,纤纤玉指抓向吕云澄的咽喉。
她这一招并非擒拿手法,也不是剑法,反而更像是一种枪法。
这也正常,飞马牧场最多的就是战马,商秀珣自幼骑马,不仅骑术精湛,还擅长马上功夫。
若论骑马冲锋,没有比枪术更加合适的。
玉指点出,商秀珣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场主,更像是穆桂英、秦良玉一类的女将军。
刚拿了人家的邪帝舍利,吕云澄也不好意思欺负人家闺女,右掌挥出,也不进攻,只以大须弥神掌防御。
商秀珣的攻击速度极快,招式好似行云流水,轻盈之中暗藏杀机。
这也是大多数女子枪法的特点。
如王大小姐那般天赋异禀,抡着霸王枪冲锋陷阵的,遍数诸天也找不到多少。
枪法劲力集中,以手指用出,可以发挥出以点破面的效果,以商秀珣的指力,便是牧场内武功最高的商鹏商鹤,也不敢只守不攻,以肉掌硬接。
但吕云澄的肉掌之下好似藏着一片大海,不管她的招式如何精巧,暗劲如何阴柔,也都如百川归海,尽数汇入其中。
最可怕的是,吕云澄不仅来来回回只出一招,而且双腿和左臂纹丝不动。
在商秀珣的感觉中,那根本就不是一只肉掌,而是一座高山,一片汪洋,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连攻三四十招,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商秀珣心中羞怒,拳脚并出,却发现吕云澄猛地并指成剑,剑指总是指着她的破绽之处。
每一招出手,不像是在进攻,更像是在主动找揍。
吕云澄用的招式都是“朝天一炷香”、“玄鸟划砂”一类的简单招式,却不仅轻而易举拆解了她的强招,还逐步压缩她的攻势。
明明没有进攻一招,却让她的攻势弱了六七成,甚至还在逐步减弱。
如果说方才是直面高山汪洋,现在就是被压在山下,被投入大海,气力耗尽的一刻,便是败亡的一刻。
商秀珣年纪轻轻便能执掌飞马牧场,心性自然不俗。
执拗的性格让她不断地压榨潜力,迎着吕云澄的剑指一次次发动进攻,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却也借机窥探到了自身武功中的破绽。
她用的枪法是后汉三国年间“枪王”童渊的“百鸟朝凰枪”,同时也精通剑术。
穿上银甲提上银枪拿起宝剑,活脱脱一个女版赵子龙。
此时左手剑法,右手枪法,虽无坐骑,但以轻功闪转腾挪,反而更加灵活多变。
眼看商秀珣越打越是狂放,鲁妙子猛地开口:“吕公子,小心我这满屋子的精致。”
吕云澄笑道:“打坏一件算我输。”
话音未落,剑法变得好似柔风甘雨,无孔不入,无所不至。
辟水剑法经过多年修改完善,早已超出朱文奎的境界。
吕云澄存心要显露手段,仍旧只守不攻,剑气好似雨丝一般,把商秀珣牢牢束缚,任凭她枪剑双绝,左右飞掠,也脱不出吕云澄的剑气。
商秀珣越打越憋闷,怒喝道:“只守不攻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进攻一招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商秀珣并指成剑,点向吕云澄的眉心。
这一招既有枪法的一往无前,又有剑法的迅捷凌厉,乃是她最厉害的杀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