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寡人就在想呀!要是寡人有这么个好下属就好了,事事都想在了寡人前面,寡人垂拱而治即可。
正是这么不经意的一个想法,提醒了寡人!寡人自问军阵、布局、谋篇还算一流,若是对手果真有这么厉害,事事料敌先机,应早已名传四方了,便是白起前来恐怕也不能如此完美的对上吧,若是如此,长平之战还需寡人哉?
所以,此定非庙算之策,那便只能是内鬼作祟了。”
“委屈半载,小心翼翼,却不想竟因自己太过小心,务求面面俱到而被识破!”宦者令有些低沉地自言自语道。
突然,宦者令又猛地抬头,说道:“不对!即便你猜到了你身边有内应,可也不一定就是吾!赵启、李毅甚至赵鲤都有可能!而且,你怎会知晓今日刺杀之局,更是穿上了甲胄防御!”
“这个就要从昨夜里寡人闲来无事翻阅奏章说起了。”赵括继续笑着说道。
“寡人所阅者乃是新晋工部侍郎郑新之奏章,言说在外地巡视春汛之况云云。原本工部主官巡视春汛堤岸倒也无妨,可是寡人却又想到王樯才在旬日前率军北上,吕卿也在今日出城清丈田亩,而赵启又被寡人派去保护吕卿。”
“你说巧是不巧?一桩桩一件件,飞似的在寡人脑海中闪过。寡人之心腹重臣都在旬日之内被各种琐事缠身。若是在此等情况下,还说天意仍在护佑寡人,寡人是不信的。这也更证实了寡人身边存在内应之猜测。
至于是谁背叛了寡人?那最是简单不过了,谁最后留在寡人身边,谁的可能性就最大!你说是吗?宦者令!”赵括不厌其烦地对宦者令解释道。
宦者令闻言,却是不服,依旧昂起头颅撕扯着喊着:“既然你已然知晓吾是内应,既然你已知晓此行乃是陷阱危途!那为何你不在宫中便将吾拿下,为何你还是落入了吾等包围之中!”
“你说呢?”赵括笑着回答道。
“哼!”宦者令不屑地说道:“赵括啊赵括,不愧是一代名将,临危而不乱,方显将军本色。”
“但依吾看来,尔不过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落入了吾等圈套,这才临时编造了一番早有遇见的说辞,无非是想要振奋下军心,以期拖延时间!”
“睁眼看看吧!羽林军被吾关在宫城之内不得出,上党大军已经北上旬日远离邯郸,邯郸衙役都被放出城外清丈田亩,赵启、赵鲤、李毅,你的嫡系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吾等算计下,被你亲自派遣了出去,这邯郸城中哪里还有你的救兵!”宦者令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
“哈哈哈!!!”赵括大笑着:“那尔等觉得,寡人是为何要穿上这身甲胄哉?”
“哼!赵括你一贯小心,当日祭天之时不也内套着软甲么!”宦者令不屑地说道。
早知道你这么好骗,你早说啊!害的寡人被读者大大们误会……哎,赵括心中不住叹息着,天欲灭之,先令其狂也!
眼前之人应是无法接受现实,已经不在用严密的逻辑去思考问题了。
另一端的黑衣骑士见赵括依旧侃侃而谈,心中也是大怒:“赵括,拖延时间也是无用的!今日便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要再做无谓之抵抗,丢下兵器,写下退位诏书!吾等或可饶你一命!但有半个不字,吾等顷刻之间便叫你命丧当场。”
为首的黑衣骑士一边对着赵括吼道,一边将单臂高高举起,赵括但有半个不字,他便要下令骑军伴着万箭齐发,转瞬踏平眼前之众人。
然而,赵括依旧不慌不忙,因为神经经过系统改造的他,已经听到不远处悄然逼近的阵阵马蹄之声了。
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赵括咧嘴笑着对为首的黑衣骑士说道:“是吗?你过来啊!”
“赵……阁……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