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闻言一愣,随即拜倒在地,解释道:“微臣确有请秦异人来府中赴宴,宴会上秦异人也确实看重领舞之赵姬,微臣也打算在宴后便赠予异人,然宴未半,异人便被秦使派人接走了,随后便一直住于秦使处。”
“微臣亦多次前去拜见,却皆被挡在了门外,直至近些时日,微臣才被告知异人已至咸阳矣!故此,赵姬一直未能送出!我王明察!”吕不韦再拜道。
“哦?”赵括有些尴尬道。是自己记错了吗?好像始皇大帝就是今年出生的啊,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在赵姬肚中才是啊!
度娘之言不可尽信呐!
又或许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原有的模样吗?秦使来赵,倒的确是为了自己攻灭燕师,前来干涉的……
这么说来自己冤枉度娘了?不重要!冤枉就冤枉了,能咋地吧!就算是为了魏则西,怎么冤枉都不为过!
嗯,就是这样!
“许是底下人察查不利,竟冤枉了吕卿。还请吕卿不要在意!”赵括笑着扶起吕不韦说道。
“不敢不敢!”吕不韦自是连称不敢。
“不过与秦公子异人之联系还需尽快厘清才好。”赵括拍着吕不韦的肩膀轻轻说道。
“微臣明白!这就剪断所有联系!”吕不韦赶紧应诺道。
“倒也不必斩断,卿之地位提升,异人说不准又会找上门来,卿不妨正好利用此点散播些假消息来迷惑秦国!”赵括继续说道。
“诺!微臣明白该怎么做了!”吕不韦再次应诺道。
“嗯,只是卿之本心需守得住,要明白哪里才是卿之舞台才是!”赵括又悄悄地提醒着吕不韦道。
“微臣明白,微臣生是赵之臣,死为赵之鬼哉!”吕不韦坚定地说道。
“哈哈哈!”赵括大笑道:“卿若能明白是最好不过了!”
随即挥了挥手,三人一同告退。
“吕卿!赵卿!”
王宫外,平原君叫住了正在见礼准备离开的两位,说道:“两位若是有闲暇,还请车上一叙!”
“敢不从命!”吕不韦赶紧说道。
“正想跟平原君探讨一番!”赵禹也是立即答应道。
随即,三人一同乘上车辇,车夫轻轻抽打马儿,车辇随之摇摇晃晃地缓缓前行。
平原君最先开口说道:“其余诸事我王皆已安排妥当,吾等无非边执行边观察,待出现问题再行讨论不迟!唯有一事,需要吾等立即去办啊!”
“哦?”赵禹不解地问道:“平原君所言何事焉?”
吕不韦也用探寻的眼神看向平原君。
而平原君的眼神却飘向了帘外热闹的集市,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两位可知,就在这一帘之隔的邯郸城大街之上,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地等着吾等焉?”
不待二人回答,平原君继续自问自答道:“六国的,朝臣的,甚至还有大王的……零零碎碎恐怕不下数十人!”
闻言,对面二人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脸色也有些难看。
“此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也!”平原君继续说道:“然今日不同!往日纵是有所关注,也不至于如此之众,更不至于如此紧跟不辍!”
平原君顿了顿,收回眼神,看着眼前的吕不韦说道:“皆是吕卿之功也!”
“吾?”吕不韦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只是怕忙坏了朝中众臣哦!”平原君不无调侃地说道:“只怕下朝之后,他们便在满世界地打听,老兄是何等人物!”
赵禹也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吕不韦。
马车依旧吱呀呀地向前走着,车上帘幕随着车辇的移动和微风的鼓舞也在一摇一摆地晃动着,倒是让冬日的阳光给钻了空子,阳光透过帘幕的空隙,照射在了吕不韦眉头紧皱的脸颊上,泛出阴晴不定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