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亲卫也有点懵!大王这么猛吗?几乎跟赵启将军相比也不差哪好吧!说好的白衣将军不染纤尘呢?眼见着赵括径直继续前进,两名亲卫一手拎盾,一手持刀,赶忙追了上去。
而前方的赵括已然杀嗨了,由于切入得突然,又仗着神兵和神力的加持,大刀挥舞之下,燕军阵线瞬间碎成了齑粉。
大刀伴着飘落的血花上下翻飞,一颗颗人头随之落地,一身银铠迎着血色前行,不一会儿白色的披风被染成了生命的红色!
“谢了老弟!”一名赵军校曲长拍着赵括的肩膀说道,赵括刚刚帮他把一名正欲突破阵线的燕军将领战落城墙。
赵括却没有搭理这位曲长,留给曲长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后,继续带着亲卫们向前杀去。
“我……我王!”显然参加过军议的曲长认出了那个杀人如麻的“老弟”,正是自己的大王!
“我王!”
“我王……”
随着赵括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赵军将士发现了他们的王,他们的王正在和他们一起浴血厮杀!而且,看那样子,宛如魔神降世,锐不可当哉!
“我王万年!”
“大王万年!”
“大赵万年!”
一声声的呼唤,告诉了整条战线上的赵军将士们——大王与他们同在!大王就在身边,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赵括的到来,如同给右侧城墙上的赵军来了一针强心剂,赵军将士瞬间士气大涨,刀剑挥舞得越发频繁而有力,弓箭的射击也越发地快速,明明人数处于巨大的弱势,却依旧打得燕军节节败退,甚至于赵括只走了一半的城墙,剩余的城墙已经被赵军全数夺回了!
城墙上的异常,也引起了燕军主将栗腹和副将卿秦的注意。
“赵军猛将何其多也!”栗腹看着城墙上将自家军队杀得节节败退的两个身影,不住地感叹道。
卿秦将军看着城墙上如入无人之境的两道身影,心中也是感慨,即便自己亲自上场,恐怕也就能在这二人手上走不到二十招吧!
还好,自己不用上场!还好,只是两个猛将而已,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个人的勇武只是昙花一现而已,根本不值得一哂,无非用人命去填罢了,十人不行就百人,百人不行就千人,便是真的万人敌,也不过可敌万人而已!
眼见着自己部队逐渐处于下风,不少的云梯之上,燕军甚至登不上半程,直接被滚木擂石和金汁死死地压制!稍好一点的,好不容易登上了城墙,却很快又被两位猛将给杀败了了下来,接着又是滚木擂石一套组合拳,再不得进矣!
“卿秦将军,不若暂且息兵吧!赵军如今士气正旺,再攻下去恐怕损失颇大!”栗腹建议道。
卿秦都无语了,花费那么大劲儿才把云梯等器械送到城下,现在收兵?那些攻城器械怎么办?留在那等着赵军一把火烧毁,还是退回来赌赵军的投石机没有石弹了?
但人家堂堂国相,又是主将,明明可以直接下令,却好心好意地征询自己的意见,这是给足了自己脸面啊!自己不能不兜着。
“禀国相:此时我军不能撤,不仅不能撤,末将还打算增加兵力!一则如今我军虽占劣势,而主力损失却几可忽略,唯是攻城器械却损失惨重,若是此时撤退,我军再欲攻之,恐攻城之器械不足矣!”
“其二,赵军虽占优势,却仅凭借二将之威焉。然则人力终有尽时,待其力尽之时,便是我军反击之时,故此时退兵则给其二将休息之隙矣,殊不可也!”
“其三,我军兵力明显占优也,而时日却不利于我,需以命博得时间。故请国相允末将再派兵卒,日夜攻打,不出三日鄗城必落!”卿秦诚恳地一揖而道。
“将军所言甚是!只是如此日夜强攻,损伤颇重,将军麾下只两万人马,恐怕……”栗腹敏锐地察觉到了前军兵力不足的问题。
“正要禀告国相,还请国相令中军两万大军做好轮换之准备!预计今夜子时……”卿秦继续说道。
还不待卿秦说完,栗腹便打断道:“如此,本相便将中军及后军三万人马,悉数交于将军之手,将军需尽快拿下鄗城,打通去往邯郸之路,本相拜托卿将军了!”
倒不是栗腹在试探什么,实在是栗腹也看出来了,这场要命的战斗不是他能够指挥得了的,与其坐失良机,不如主动出击。
卿秦这人不错,能处!时时处处都给咱留好了余地,还特别注意咱的面子,大军交到他的手里,断不至于贪权弄权,架空自己,咱放心!
卿秦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整懵了,可是这敢接吗?能接吗?输了就妥妥的背锅位,赢了呢又有功高盖相之嫌,就凭如今相国在燕王心目中的“位置”,自己要敢夺权,还能有个好了?
刹那间,卿秦就已经分析清楚了利弊得失,不能接,甭管国相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烫手山芋都不能接!
打定主意的卿秦立即回道:“禀国相:此事万万不可也,若无国相坐镇,军中众骄兵悍将,何人可伏之焉?其除却我王与国相,又愿服于谁哉?还请国相勿辞辛劳,坐镇中枢而统御八方也!”
“嗯!”栗腹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依将军所言,本相这便坐镇中军,轮换之事,抑或是其他事宜,将军吩咐下去即可,本相倒要看看谁敢违抗耶!另外前方战事多艰,还请将军多费心思!”
“敢不从命!”卿秦说着又是一拜。
随即栗腹满意地回归主营。而卿秦将军也终于可以放手施为起来!
“传令,前军五千人,迅速整装出发,目标鄗城北门,不破鄗城,势不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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