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备战!”平阳君果断下令道。
呜咽的号角声在赵军的军营中响起,赵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兴奋异常地快速收拾好自己,随着伍长前去整队,显然他们对于决战的到来已经期盼已久。
平阳君站在车辇之上,随着将士缓缓驶出营寨,与营寨外五百米处摆好阵型,还是熟悉的方圆之阵,平阳君的车辇也安排在方阵中心稍稍考后的位置,至于为何还是方圆阵,按照平阳君的话来说:“此阵进可攻退可守,变化无穷矣。”
酉时,两军列阵完毕,燕军缓缓向前推进,主力五万并五千骑军至离蓟城约三、四里处即停止了前进,前军两万继续向着赵军本阵一路推过去。
酉时三刻,两军相距不过两百步,燕军暂停了推进。卿秦一边重整因行军而导致稍显混乱的阵型,一边小心观察着对面赵军的阵型。见到赵军仍然是以方圆阵对敌,心中一阵窃喜。
方圆阵虽然号称能守能攻,然其守尚可,其攻却难,而且有一个致命的问题,若想要保持阵型,则行动必然缓慢,而行动缓慢正是那压垮赵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稍作调整后,卿秦也不废话,宝剑再次出鞘,大纛所指,大军冲击!
反观赵军,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静待燕军冲击。
见此情形,卿秦嘬了个牙花子,心想着:这个赵军主帅到底会不会打仗啊!大战前不让军士们奔一段热热身?
更离谱的是,自己这边已经奔起来了,眼看就要冲到了,那边还是不动如山?
要知道,第一排的是盾兵,虽说盾兵的较量一般都是不相上下,但我是带着速度冲过来的,你是站在原地的,两者相差不多质量下,我有速度的优势,撞上来吃亏的肯定是的你啊。
而最令卿秦无语的是,我这边的弓箭居然比你们防守方还先放?需知我可是行进中弯弓射箭啊!严重怀疑对方是见到我我军的箭雨才想起来有放箭这回事儿!更别提什么定位箭,什么集中覆盖了,稀稀拉拉的箭雨,卿秦看了都着急。
联想到自己和王上居然被这样的军队给打败了,还是两次,真的是彼其娘之。要不是王上想要全歼掉这股部队,卿秦感觉单凭手里这两万大军,就可以把眼前的赵军杀败,甚至仅凭一次的全力攻击,他就能够凿穿赵军。
可是他是来诈败诱敌的啊!
怎么败啊!感觉冲上去,乱砍一通就赢了啊!
卿秦此刻很后悔,后悔自己为啥要献上诈败诱敌的计策,感觉自己率兵绕一绕后,以这只赵军的警觉程度,并不一定能够发现;
卿秦此刻又很是庆幸,庆幸带兵来诈败的是自己而不是国相,自己来好歹还能根据对手情况稍作调整,要是国相来了恐怕一个冲锋就把对手给击溃了。哦,也不一定,国相的指挥,可能也跟对手差不多的表现?
“我在想什么啊!”卿秦摇了摇头,将所有不必要的思绪赶出脑袋,眼见着赵军的方阵就要到了,卿秦迅速指示调整作战:
前排盾兵放缓脚步,减轻冲击的力度,避免造成赵军盾阵大面积的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