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没到最危急的时刻,你们就这样丧气,是扰乱军心!”山省太郎一拍桌子眼睛一瞪,把众人训斥的惭愧低头不语。
日军中崇尚勇猛精进,看不起胆怯懦弱之辈,谁要是露出怯懦会遭到同僚上级歧视打压的。
就连下面的士兵也会瞧不起他们。
可事实证明,说这样话的人就是死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很快,骑着跨着摩托去侦查询问的士兵,把八路打进城里的消息传了回来。
给予众人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刚才八路猛烈的炮火袭击。
一瞬间,山省太郎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道,他抿着嘴唇让自己保持严肃,显得镇定。
他是军衔最高的,是所有人心中的定海神针。
他要是表现的慌了神,就全都乱了。
“八路是从城北进来的,把手上的兵力派出去,构筑街垒,为撤退争取时间。”
“联系东北南三面城门,不惜一切代价侦查城外情况,必须知道哪个方向,八路的兵力最薄弱。”
“各部门执行撤退条例,尽快焚毁一切重要文件。”
“还有,立即发电报说明我军情况,请求战术指导。”
“就这样,赶快执行!”
条理清晰的颁布一道又一道命令,阻击敌人,准备撤退,向上求救。
按照三个核心要点布置下去,足以说明山省太郎的冷静思考和经验丰富。
受到他的感染,指挥部的军官们心里安稳了一些,领取命令后步履匆匆的去执行了。
……
“轻机枪组组织火力阻击!”
“烟雾弹,烟雾弹遮蔽……”
“你们几个枪法好的上屋子,狙杀威胁目标。”
日军完善的指挥体系和训练以及开始发挥作用。
哪怕遭到突然袭击,没有丝毫准备就要投入到巷战中。
军官各司其职的指挥,率领从军营里出来的士兵,面朝北方在街道、屋子上建立零散的阻击阵地。
旅团部的直属部队也的确是精锐,在起初吃了点儿小亏后,已经稳住了阵地,让独立团的进攻势头缓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巩固防御阵地,在一线阵地后面建立二线防御阵地。
可以预想到,一旦让他们得逞,八路军想要速胜就不可能了。
张大彪带领一营的战士始终在最前面,好不容易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他自然不会放任敌人有准备防御工事的时间。
于是他迅速的下达了新命令。
“二排从左侧迂回,三排从右侧迂回,目标日军旅团部。”
二排长和三排长各自带着几十号人,从两侧的街道狂奔,迂回到侧翼点防御薄弱的地方进攻。
迂回,永远是非常好用的招式。
当然,并不是说正面进攻就不行了。
张大彪招了招手:“火箭筒准备,给老子干他狗日的。”
两名扛着火箭筒的战士分别在在街口的左右,他们迅速的探出身去,以半蹲的姿势,对街头那边正在喷射火舌的日军,发射了致命的火箭弹。
伴随着两声爆炸,冲击波和金属碎片在相对狭小的空间,产生极为致命的威力。
九二式重机枪瞬间哑火,迎面乱射来的子弹为之一空。
“打中了,打中了!”
一名使用火箭筒的战士见状,兴奋的站起来大叫。
可紧接着,几发子弹穿透了他的身躯。
“狗子?!”
另一名火箭筒手看清了,是射出子弹的枪口所冒出的火焰,他赶紧缩回身子来:“是……屋顶上的敌人。”
是啊,巷战怕的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敌人,而是躲在暗处偷偷放冷枪的老六。
尤其这还是黑夜,哪怕没有很好的隐蔽,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火力压制。”
一声令下,几名闪身出去的战士,对敌人藏身之处进行射击,突击步枪的子弹打的瓦片碎裂。
能起到一定效果,却并不能尽全功。
日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实在不行往院子里一跳,你能奈我何?
街道推进了一半,被敌人的冷枪打的伤亡了五六个战士,张大彪都差点儿叫人用火箭筒狂轰了。
可这里不光有敌人,屋子里还有无辜的老百姓,是绝不能那样无差别的杀伤。
张大彪一咬牙,决定不管他们了:“三班长,你带几个人留下跟他们斗,其余人快速推进!”
对屋顶上的冷枪视而不见,冒着伤亡张大彪率领大部队直冲到街口,对前路上日军的第二道防御阵地发起进攻。
对比普通的野战,近距离的巷战无疑是残酷的。
街头巷尾成了一个绞肉场,敌我双方的士兵不断倒下。
“娘的,哪儿来的子弹?”
后面跟上来的李云龙来到还未清剿完敌人的街巷,子弹擦着他头皮飞过去,差点儿稀里糊涂的就牺牲了。
紧挨着他的陈浩也吓了一跳,抬起头透过光学夜视仪,看到了趴在屋顶上正在拉动枪栓上弹的小鬼子。
“妈了个巴子,开了枪还不转移阵地,你是瞧不起谁呢?”
陈浩举起ak四七就是一个短点射,两发子弹直接掀起了鬼子的头盖骨,白花花的脑浆撒在瓦片上。
“小心点,有小鬼子躲起来在打冷枪。”
提醒了一句李云龙,陈浩用夜视仪加热成像仪的双重配合,对应藏在屋顶房梁上的敌人进行点射清扫。
这绝不存在误伤的可能,此时趴在上面的那就不是好人。
就是之前打黑枪的小鬼子,感觉莫名其妙,怎么敌人就跟能看见他们似的,枪打的那么准呢?
稀里糊涂的就中枪了。
不只是敌人,就连李云龙也觉得非常奇怪,朝天乱打枪,能打死小鬼子吗?
看陈浩左瞧右瞧停止了开枪,李云龙好奇地问:“朝天放枪,你打谁呢,难道能看见他们?”
这天色黑压压的,月光根本没多亮。
又没用火光照明,难不成是夜猫子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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