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以的。
飞机上是禁止旅客使用自带的移动电话的。
原因是手机所发射的信号频率,与飞机上的仪表工作频率处在同一范围内,相互干扰。
当飞机在最为紧张的起飞和降落阶段时,干扰尤其严重。
这些干扰会导致驾驶员无法和地面联系并使某些仪表失灵。
卫星电话则没有这个顾虑,只不过价格会昂贵一些,一分钟五六十块吧。
陈浩常常飞来飞去,用飞机上的卫星电话,自然不是一次两次。
到底谁是土包子,还真不好说。
此次前往汉东省京州市,他对那里有些陌生,想想后打给了周鹤轩,通知对方他来了准备接机。
周鹤轩得知他要来很惊讶,并询问:“国宝级的古董找到了?”
说起此事,陈浩顿感得意:“没错,我已经带来了。这是一件传世的珍品,起码值两个亿。”
饶是周鹤轩身价不菲见多识广,可还是被这个数字给震到了。
价值千万以下的古董,普遍传世数量极多,经常见就不稀奇了。
但价值上亿的古董,无一不是国宝级的珍品。一般人没有那个财力收集,唯有巨富之人才有那么一两件。
想看,去各国的大型博物馆可以试试,私人收藏的,一般人没那个门子。
陈浩道:“我很急,这事儿还是从速进行。早点鉴定一下古董估个价,咱们后面的流程也好早些展开。”
拍卖行已经筹备了一个多星期,打响名声的第一场大型拍卖会,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
确定好压轴宝贝,无疑是重中之重。
“你说的是。”周鹤轩他当即表示,自己会约见行业里的专家,只要陈浩一落地,马上就行动起来。
挂掉电话,陈浩刷卡付了账,瞧见刚才那个空姐眼睛红红的。
“你被我吓哭了?”他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刚才我态度有点问题,给你道个歉。”
空姐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啊,没关系的,先生是我的错。”
刚才那个眼神,可把她吓坏了。
总不能因为大灰狼毛茸茸的,看上去也很可爱,就忽视他的杀伤力。
陈浩妥妥的给人留下心理阴影,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座位时。
身后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喊他:
“是浩哥吗?”
陈浩扭头一看居然是熟人:“张博,哎哟老同学啊!”
两人是高中同学,前后桌,关系还算行。
主要张博是个书呆子,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在了念书上,交际玩耍就没有时间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家伙拼命了三年,成功以全校第三的成绩,考进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
与之齐名的是圆明园职业技术学校,这两者不知是多少学子的梦想。
也只是梦想,眼睛一睁开就没啥关系了。
要说之前,陈浩还真有些羡慕他。
多年未曾相见,可毕竟有三年的同学情谊,聊了几句当年的事,陌生感渐渐消除。
在飞机过道站着说话也不是个事,张博热络的邀请:“到我那边坐下说吧。”
不容陈浩拒绝,他便拿出一张卡递给空姐:“给他升个舱。”
飞机有两舱的也有三舱的,这架飞机就是三舱。头等舱,公务舱还有经济舱。
陈浩升头等舱被拒,便下意识的以为公务舱也是满的。没想到还有空余的位置。
“这钱不能让你出。”他把卡又递给了空姐:“刷我的。”
张博知道陈浩是个要面子的人,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再争。
升了稍显宽敞的公务舱,二人坐下聊起了过往。
细算下来已经七年未曾见过,张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都三年了。
“看你穿的西装笔挺,看来混的不错。是在哪儿干的?”陈浩问道。
“嗨,也就一般般。”张博一个战略性的谦虚做铺垫,旋即补充:“在汇丰银行,做股票客户经理,帮人操盘买卖股票罢了。”
众所周知,搞金融是很挣钱的。
别看客户经理这种头衔烂大街,人家是真能挣钱。手上要有几个大客户,一年挣个百来万洒洒水。
陈浩仔细的打量张博的衣着,以他对于奢侈品品牌浅显的了解来看,手表是劳力士,皮带是爱马仕的,西装是阿玛尼。
具体多少钱不知道,可这样一套行头搭配起来,少说得十个往上。一年不挣一百个,能穿这行头?
陈浩冲他胸口拍了一下:“你小子,跟我还在这儿装穷人。谦虚过头了吧!”
“我现在相信你是当过兵的,这手劲儿也太大了。”
张博揉着胸口,腼腆的笑笑:“谦虚是做人的美德。再说了,在你浩哥面前,我哪敢装什么大尾巴狼。”
陈浩当年在学校,就是江东小霸王一般的角色。跟校外的各种混子没少干仗,人送外号浩哥。
张博文质彬彬的书呆子一个,就被混子们视为软弱可欺,跟他敲诈勒索零花钱,不服就是一顿打。
最后还是陈浩知道了,把那几个混混揍了一顿,帮他出的头。
回忆往昔,其实那个时候陈浩就表露出了今时的性格。脾气暴躁,谁也不怕,几乎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那种。
简而言之就是无法无天。
在和平社会,没有他发挥的余地。一个冲动下,就会变成陈某。
国外那种混乱的地带,才是他的天堂。
“浩哥,说了我那么多,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只听说起初你去当兵了,后来就没音信了。谁也联系不上你。”张博问道。
陈浩被选拔进了红细胞,整日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大脑和身体就少有休息的时候,与外界的联系就更少了。
再加上父母已经故去,老家也没亲人了。自然就懒得联系了。
“还行吧,倒腾点古董。挣点小钱花花。”
张博点点头笑着说:“那真的很不错,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追求精神文明价值,古董市场是越来越火热。以浩哥的能力,迟早会发大财的。”
他心中则在想:终究不是以前那个年代了,不是谁拳头大,就能讲话大声。
即便有很高的武力也代表不了什么。
只有钱最重要,钱代表着支配的权利,一切都要向钱看。
浩哥再也不是那个锦州小霸王了。
一路上两人聊了许多,股票市场的趣闻,部队生活的枯燥。
不知不觉,飞机就要降落了。
陈浩望向窗外:“京州市,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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