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
左娘子俏脸惊吓的咋舌,还未反应过来,她身边的女妇人便一瞪眼径直一步上前,喝道。
孙绍祖闻声一愣,见眼前这美貌不输左娘子的凶悍女人,倒是不禁有些意外。
他随后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了想便装模作样的学着那些士人样子拱手作了一礼。
嘿嘿一笑道:“嘿嘿,小娘子莫怕,老....额......在下是这年前不久刚入京的外商。”
听到解释,左娘子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突然的举动深思所想别事的她也是被吓了一跳。
此时才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满脸胡须的粗糙大汉,但怎么看都根本与那走商的人并不相像也根本生不出画面来,不由又生出一丝疑惑来。
但受于自身礼教,左娘子想了想还是礼貌着问道:“敢问公子有何贵干?”
“贵干?”孙绍祖闻言哈哈一笑,道:“没有贵干,在下就是想......”
“三娘,我们只顾走便是理他作甚?”
左娘子还未说话,与她一起的妇人便突然阻喝道。
在她眼里,眼前这粗汉看着就不像好人。
孙绍祖闻言面色一暗,随后也来了一丝怒气冷眼瞪了她一下,那女人见此也是不怕,竟直接不屑的白了他一下。
孙绍祖此时心里不由暗怒:“tm的,这娘们!”
“这.......”左娘子见状微微皱眉的拉了拉她的手臂随即摇了摇头,后又朝孙绍祖看去,缓缓服了一礼,又温声道:“公子要是没事,奴家便离了!”
“这....哎哎”见自己与她并未搭上几句话,她便欲要再次莲步离去,孙绍祖见此一时又急了,忘性的连忙朝她柔软的藕臂拉去,急声道:“小娘子容在下先说完你再走如.....啪!”
他的话还未道完只见大脸上便被愤然实打实的挨了一巴掌。
左娘子丹唇微张,略显讶然的后退了几步,她身边的妇人打完之后,径直上前一步指着孙绍祖骂道:“下流胚子,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这儿可由不得你撒野的地儿。”
“三娘,咱们走!”那妇人骂完便直接拉着左娘子快步离去。
孙绍祖楞楞的站在原地,呆呆的摸了摸左脸庞子,力道不轻已经渐渐有些浮肿,显然也还未反应过来。
但片刻后怒气渐深,看着远去的女人,暗自咬紧了牙关,大拳紧握发出几声嘎响。
但随后又忽然大手一松,狠狠叹了口气。
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个手下见状便慌忙的跑了过来。
老大!
孙指挥!
您没事吧!
孙绍祖直愣着大脸未有回应,只是看着左娘子二人远远离去的背影。
其中一人见此便搓了搓手,怒目圆瞪的想要追上去。
却是被孙绍祖一把拉了回来,怒道:“你想要做什么?”
“老.....老大,小的给您报仇!”
啪,孙绍祖眉眼一瞪,大手朝他脑袋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不好气道:“你想死不成?这是什么地儿?”
那手下垮着脸,弱弱道:“那....那您不是白挨了那娘们的打!”
这时百夫长也上前道:“孙指挥,这......”
“嗯”孙绍祖沉吟一声,道:“你们几个先不用回军营了,就给劳资盯紧那俩女人,顺便再查一查她们背景。”
随后又从身上摸出几张五两面值的银票来丢给他们。
那几个手下见状一喜,欣然的领命下去。
四五人都离去,只剩下百夫长与孙绍祖。
孙绍祖望着前方左娘子二人离去的方向,嘴巴大舌噘了一下。
忒
一丝带血的口痰吐在地上。
随后又阴沉着脸,自顾自道:“有点意思。”
按照是原来的脾气,刚才他已经动手教训那女人了,直接抢了找个地方玩弄。
只道是忽然又想到这是在京城地界儿,天子脚下,各种卧虎藏龙的地儿,还是不得乱来。
这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动手的念头。
但瞧见着刚才那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美丽多娇,粉面暗露媚相,一张湿润红泽的樱桃小嘴更是引人瞎想。
再加上那温柔贤淑不失礼的盈盈作态,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更是受不了差点想要扒光了一芳香亲。
只是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压倒了他。
这样绝美的女人他当然不想放过,只是她身边那气势凶悍,一身丝绸贵服的妇人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和忌惮了。
所以他才会派人前去打探打探两人的家世背景。
他很明白,虽然自己在京城防卫军中入职,但对于城中那些权贵绅士却是惹不起,不敢惹。
所以此时他才会选择暂时隐忍,因为对于那差点勾了魂儿的女人,也是不想就此遗憾放弃的。
最终欲望还是占胜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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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零下十几度都是常态,更是冷的渗人。
李谨安即便穿着四层绒毛保暖衣服,也是忍受不了这寒冷刺骨的天气。
他随意的参观了一下书铺便着急的走回马车内去。
暖炉在手,冻僵的手瞬间热和了许多。
同时对着贾琏说道:“琏二哥,这书铺冬天恐怕是开不了,估计只能等到来年来春了再具体安排。”
贾琏笑了笑道:“是的世子殿下,现在大雪寒冬,也没什么人外出,且现在又临近年关,评书的先生也都早早回家歇着准备过年了。”
“嗯”李谨安没在说话,侧身掀开车帘,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不禁忽生几丝感慨。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过的第一个年头终于要来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车轮行直行再官道上。
约摸半个时辰后抵达了荣国府黑油正门前。
贾琏谢过之后欣然下车,李谨安掀开马车前帘子,淡淡一笑道:“琏二哥,这算时间倒是辛苦了,其他事暂时先等年关之后再准备吧!”
贾琏连忙应声道:“世子言重,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况且也并未费了什么心思,倒是有些惭愧。”
的确,他只是找了空铺,请了人去装饰收拾,说起来钱和力实际都未出,只是花了一点时间。
李谨安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贾琏再次抱拳别过,这才转身进府。
“爷~”
这时,金钏儿俏脸欣喜的从角门后小跑了过来。
原来,她早就再次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