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中堂二楼,李谨安雅间的对面一排便是各头牌的香卧。
其中凤头牌厢房内......
“凤娘,我可是帮了你一回,那家伙身上除了一块玉佩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说完,女人便随意的拿出玉佩放在桌上,显得丝毫不在乎一般。
“呵呵,兰妹子看你这副不高兴的模样。”凤娘堆着笑脸,安抚她坐下说。
随后又起身掀开珠帘走到一边的檀木红漆梳妆台处,可刚伸出去的手又顿了顿,最终想了想一咬牙,着手拿起一个精致花纹的胭脂盒。
转过身扭腰动臀的又笑着回到桌边优雅的坐下,说道:“兰妹子,这新进的胭脂可是我托人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
女人一听她说是大价钱搞得,双眼瞬间放光,心下一喜。
毫不犹豫的伸手将胭脂拿过打开一看,竟是有好几种颜色,不禁止不住笑脸,道:“哎呀,凤娘真是客气了,我们姐妹之间何故如此。”可刚说完,她便暗自将胭脂收进了衣袖中去。
哼,凤娘见此暗自嗯哼一声,却是不想听她这一套,见她不做犹豫的将东西收下。
她再次看了看桌上那块普通的玉佩,想了想又冷下着脸,直言道:“他身上真的就没有其它贵重的东西?”凤娘不禁开始怀疑的问。
嗯?
“凤娘,你是不信我?”女人眯着眼反问道,随后便将刚刚收下的东西重新放回了桌上,不过放得却离自己很近。
凤娘见状,跟她对视了一会,随即立马又笑颜如花,解释道:“哎呀,兰妹子,奴家不是不信你。”
说到此,她顿了顿又起身走到女人的一旁,将她身前的胭脂盒拿起。
可正待她疑惑,带着怒气要起身离开时,凤娘却是将胭脂又放到了她的手中,淡淡一笑道:“奴家,是不信自己这双眼睛会看错人。”
那女子听到这话,这才又重新挂回笑脸,想了想又说道:“凤娘,这穷小子把你拒绝了,你就以为他不凡?”这话带着一丝嘲讽。
“好了,你出去吧!”凤娘瞬间沉着脸,不耐烦道。
呵!
看着她这副模样,女子呵笑一声,便朝门外走去。
可刚到门口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站着原地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道:“凤娘,刚刚我可是瞧见了,妈妈带着几个人去找他了。”
“嗯,是我让的。”凤娘闻言,坐着在一旁倒了一杯茶,淡淡说道。
那女子刚开始听到后,神色一愣,随后又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回道:“那我就放心了。”
见她终于离开,凤娘却是心色悠悠,神色凝重。
对于李谨安毫不给面子的拒绝,这给她心里打击很重,不仅仅面子上挂不住,她自以为是的容貌和手段,勾搭过很多男人还从未有失手的。
这也是她能从一个小小的青楼女,爬上如今醉仙居头牌的原因。
同时她让妈妈带人去找茬,其一是想先再探一探底儿,不行之后在着手教训他一下。其二,柳如是的突然插手则是让她内心燃起了更大的胜欲望。
“那个玉佩的主人现在哪儿?”凤娘正沉入神思时,身后突然一道幽深的粗狂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后眉头渐渐紧皱,玉手下意识的在桌子下摸索着,随即一把锋利的小刀出现在手中。
..........
此时李谨安的雅间内...
四周四仰八叉的躺着几个人,这些都是刚刚想要表现立功的小厮。
忒,何必呢!
李谨安朝他们吐了口口水,不屑一顾的说道。
随后他又朝一旁的老鸨横眼看去。
老鸨看到他目光尖锐的眼神,顿时吓得心下一慌,哭丧着脸,说道:“公,公子钱不要了,不要了!”
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李谨安这小身子板竟是力大如牛,几下便把她的几个家奴给撂倒了。
见此她哪还有心思讨要钱财,光想着能保命就不错了,毕竟她这老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李谨安听到老鸨的话,却是没有理会,毕竟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惹事的,可总有不长眼的狗,他也是很无奈。
见她如此,李谨安只是耸了耸肩,便出了门去,今晚实在是让他无趣,他就想快点找到薛蟠那货,然后赶紧打道回府。
说来也奇怪,自己来这醉仙居也得有半个时辰了,“薛蟠那货这么强?”他一路走在幽长的廊道,一边不禁生出疑惑。
自己这一排的雅间薛蟠肯定不会在的,毕竟里面没有床饰之类的东西。
总不能抱着,来天外飞仙,来一个小时吧?想想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