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除魔,斩的哪路妖,除的哪路魔,净添乱。”斩了那聚气境妖兽,陈广喃喃自语,心里却没太多伤春秋悲,没那妖兽,他哪来的灵气?
“那家伙要是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陈广挺想念那御兽师的,不知道是什么手段,能把妖兽集中到一处也是一种本事,这般零零散散,杀的也不尽兴。
到了外围,总算见到了一些人,多是东郡打头阵的伤兵、其他郡企图分一杯羹的武者和失望退出队伍的人,这些人来的时候充满自信,一副遗迹里的宝贝非我莫属的态度,可离开时却显得孤寂。
“小子,劝你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的东荒大泽,最可怕的还不是妖兽。”和一伙受伤武者碰面时,其中一个胸口受伤的人好心提醒。
陈广还之以礼,扔给那人一小瓶金疮药,“谢谢,不过让你失望了,我还是想弄明白一些事。”
武者笑着说,“别死在里面。”
陈广不说话,看得出那人胸口的伤来自于一把锋利的刀。
严家堡的高手击退了毕方妖王两回,可谁都知道,它会重整旗鼓,继续第三次、第四次攻击,直到将武者阵容冲散,彻底赶出东荒大泽。
这是陈广从离开的武者那听到的消息。
武者不可能在东荒大泽击杀或者击败那只相当于法相境的毕方,这是它的主场,它的部众都在东荒大泽,而严家堡的人也不奢求,只要拖到严燚将广寒宫的宝贝逐一收入囊中,他们就会撤退。
没错,严家堡从来都不是善人,他们出动了大部分主力军,和妖兽打的天昏地暗,只是为了广寒宫的宝贝,他们派人入了遗迹,而外面热血沸腾抵抗妖兽的武者,都是被洗脑的炮灰,离开的那些,除了受伤,也有相当一部分知道真相,敢怒不敢言的知情人士,他们对严家堡失望透顶了。
陈广听到这些略带忌惮和不算侮辱的评论,只是微微一笑,这个结局没什么可惊讶的,换作他是严家堡的掌权者,也会给他们画大饼。
免费的炮灰不用白不用。
严家堡的手段不太高明,如果是他,严燚这样的万众瞩目的人都不会离开半步,再怎么说,宗师榜也是精神领袖,至于入遗迹的事,交给家里不起眼的人去办就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妙。
到了遗迹前,陈广目睹了一场武者和妖兽的交锋,武者损失的人手大约是妖兽两倍以上,不到三倍的样子,却让他暗骂一句“愣头青”。
被人卖了还给人冲锋陷阵,不是愣头青是什么?
他刚靠近,一个胸前绣着赤色“炎”字衣裳的青年便上前,笑呵呵地说道:“小哥可是来探寻这遗迹的?这妖兽除不尽,谁也进不去,不如先助严家堡打退妖兽,再凭实力入遗迹?”
陈广心中冷笑,信你严家堡,那可真见了鬼了。
严家堡从来都是谦谦君子,而是猖狂的饕餮,一张大口什么都往肚子里塞,肉也吃汤也喝,上百年前,就把“炎”字印在胸前,这不是猖狂是什么。
这“炎”可不是错别字,也不是谐音字,而是故意写成这样的。这个“炎”,是炎宗的炎,炎圣的炎,早在百年前,严家堡就预定了宗师榜的称号,而且,严家堡已有二人继承了“炎宗”的称号。
“是吗,那自然是以击杀妖兽为重。”
陈广的一腔热血,表现的和那些愣头青没什么两样,没有任何不满,就这么轻而易举入了严家堡的阵营,当然,只是马前卒。
严家堡的这买卖,稳赚不赔,拿东郡的武者当傻子,自家的武者大多躲在后面保护的严严实实,至今也没几个人受伤,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就是有些不堪入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