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酴 说罢,身影一闪,欺身逼近,拳掌跌出,只听四声轻响,手掌到处,四名紫衫侍者哼也不哼一声,全都毙命。
其余侍者骇然惊呼,四散逃开。
任我行狞笑道:“想逃!逃到哪里去?”拾起地下从童百熊身上解下来的铐镣铁链,向人丛中猛掷过去,登时血肉横飞,又有七八人毙命。
任我行哈哈大笑,叫道:“跟随东方不败的,一个都活不了!”
任盈盈见父亲举止有异,大有狂态,叫道:“爹爹!”过去牵住了他手。
就在这时,众侍者中走出一人,跪下说道:“启禀教主,东方教……东方不败并没有死!”
任我行大喜,抢过去抓住他肩头,问道:“东方不败没死?”
“是!啊!”
侍从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原来任我行激动之下,用力过巨,竟捏碎了他双肩肩骨。
任我行将他身子摇了几下,这人始终没有转醒。
他转头向众侍者喝道:“东方不败在哪里?快些带路!迟得片刻,一个个都杀了!”
一名侍者跪下说道:“启禀教主,东方不败所居的处所十分隐秘,只有杨莲亭知道如何开启秘门。咱们把这姓杨的反教叛徒弄醒过来,他能带引教主前往。”
任我行大喝道:“快取冷水来!”
这些紫衫侍者都是十分伶俐之徒,当即有五人飞奔出殿,却只三人回来,各自端了一盆冷水,其余两人却逃走了。
三盆冷水都泼在杨莲亭头上。只见他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向问天喝问道:“姓杨的,我敬重你是条硬汉,不来折磨于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断绝,东方不败如非身有双翼,否则无法逃脱。你快带我们去找他,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藏头露尾?大家爽爽快快的作个了断,岂不痛快?”
杨莲亭冷笑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向问天对皇甫冲道:“皇甫兄弟,你我二人暂且做一下轿夫,抬这家伙去见东方不败。”说着抓起杨莲亭,将他放在担架上。
“是!”皇甫冲神色恭敬,和向问天二人抬起了担架。
杨莲亭指了指方向,淡淡道:“向里面走!”
向问天和皇甫冲抬着他在前领路。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童百熊四人跟随其后。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
杨莲亭指着左边道:“推左首墙壁。”
童百熊心切,快步上前,伸手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
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
任我行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地道,心中冷笑,东方不败这厮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哪知道报应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笼。这条地道,比之孤山梅庄的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一行人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
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只感觉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从地道中出来,众人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
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任盈盈侧头向令狐冲瞧去,见他脸孕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你说这里好不好?”
令狐冲微笑道:“咱们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教我弹琴,那才叫快活呢。”
任盈盈惊喜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
令狐冲嘿笑道:“就怕我学不会,你可别不耐烦。”
任盈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两人观赏美景,便落了后,见向问天和皇甫冲抬着杨莲亭已走进一间精雅的小舍,令狐冲和盈盈忙跟着进去。
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
令狐冲心中疑惑,这是女子的闺房,怎地东方不败住在这里?
或许是他爱妾的居所,自古英雄难过没人管,这东方不败一代枭雄,自然也难以幸免,身处温柔乡中,不愿处理教务了。
“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这时,屋内传出一个诡异的声音,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冷哼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
屋内那人道:“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皇甫冲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
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
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不行啊,我不带他来,他便要杀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屋内那人尖声道:“有谁这样大胆,敢欺侮你?是任我行吗?还是徐良?你叫他们进来!”
任我行听他只凭一句话便料到是自己,不禁深佩他的才智,作个手势,示意大家小心,手持兵刃,慢慢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