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祖祠堂前,一群人正在对峙。
封不平手持长剑,怒喝道:“岳兄,我三人乃华山派之人,华山之内,何处去不得?尔等再三阻拦,看管我等如同囚犯,到底是何居心?”
岳不群负手而立,平静道:“此处是我华山派祖祠,是历代先贤安息之所,如此庄重严肃之地,我派寻常弟子尚不能涉足,你们这些外人又岂能擅闯胡闹?!”
成不忧大怒道:“岳不群,你欺人太甚,我们什么时候是外人了?华山祖祠,你这个气宗之人进得,我们剑宗之人进不得?”
岳不群也不动怒,依旧平静道:“成兄,你们三人脱离华山派,在中条山自立门户,早已不是我华山派之人,自然进不得祖祠!”
封不平冷然道:“你当真不让!”
岳不群摇头道叹息:“非我不让,而是不能让!”
这时,封不平见徐良走来,心中一紧,故作为难之色,深深一叹道:“徐少侠,非我不听劝告,执意要与岳兄为敌,实在是逼不得已,只能与之一战,来为我剑宗正名啊!”
众目睽睽之下,岳不群不甘示弱,朗声道:“剑气之争,二十五年前就已分出胜负,但既然封兄难以释怀,岳某为了华山正统,也只能与封兄比试一番了!”
封不平看着多年宿敌,沉声道:“为了不扰先贤清净,我们去玉女峰再决剑气之争的胜负!”说罢,立刻施展轻功,向玉女峰飞速掠去。
岳不群见此,也催动紫霞真气,紧随其后,向玉女峰而去。
林平之满脸忧虑道:“大哥,封前辈和我师父都是剑法高手,武功也相差无几,若是打出真火来,不小心伤到对方,那该怎么办?”
徐良也颇感无奈,苦笑道:“封不平身为剑宗弟子,从小耳濡目染,对气宗从来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剑气之争时,气宗又耍了手段,赢得不太光彩,他自然更不服气了。为了给剑宗正名,封不平他们在深山老林蛰伏数十年,受了多少苦楚?又忍受了多少寂寞?如此积怨,可不是随便两句就能解开的。”
林平之惊讶道:“那…那就真让他们打啊?”
徐良安慰道:“打就打呗,也许好好打一架,论出个胜负输赢,就能把心里的那股怨气发泄出来了。”
“那要是两败俱伤呢?”林平之瞥了眼远处的岳灵珊和宁中则,担忧更甚,小声问道:“会不会引起两边群战啊?刀剑无眼,万一都打起来,那可是会死人的。”
徐良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没好气道:“想让我在关键时候出手,不让矛盾激化就直说,拐外抹角的,跟谁学的?”
林平之捂着脑袋,神色讪讪道:“两人武功都很高,我这不是怕大哥为难……”
“哟?听你这意思,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为我着想啊?!”
“不用谢…呃,是不敢,我哪敢……”
“行了,快跟上!”
玉女峰,封不平和岳不群两人几乎同时赶到。
封不平的轻功,让岳不群微微心惊。
岳不群的浑厚内力,也让封不平吃惊不小。
两人都暗自感叹,这些年对方精进之大。
封不平深吸一口气,手指抹过剑身,郑重道:“数年前,我为了寻求剑法上的突破,独自前往西北大戈壁,在魔鬼山遇到大风暴,被困十天十夜,于绝境之中,悟得一门快剑剑法,今日就拿岳兄一试锋芒!”
岳不群淡淡道:“剑气之争,胜负早有定论,封兄这般自苦,又是何必呢?!”
剑气之争!剑气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