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武功盖世、剑术通神,江湖最顶尖之人,徐良颇为感慨,自己谋划多日,牵线搭桥,旁敲侧击,终于把你引出来了。
徐良向前一步,拱手道:“晚辈徐良,见过风老先生!”
“风老先生?风清扬?!”令狐冲想起石壁上的刻字,脱口而出:“你是那位在思过崖受罚的前辈?不对,不对,你若真是本派前辈,为何我师父师娘,从未提起过你?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徐良解释道:“令狐兄,风老先生确实是你华山派前辈,不过是剑宗之人,早已退隐江湖,所以你才没见过。但按照辈分,你应该喊他一声太师叔!”
风清扬冷哼道:“剑宗?哪还有什么华山剑宗!”
当年华山两宗关系紧张,随时都有爆发内战的可能,气宗之人为了取胜,暗中收买了风清扬的岳丈,买了一个妓女冒充小姐,用美人计将他羁绊在江南。
等风清扬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后,立刻赶回华山,却发现剑宗高手已经死伤殆尽,一败涂地,连剑气冲霄的匾额都被拆下。
风清扬愤恨不已,却又难改定局,等他重返江南,找岳丈算账时,对方全家早已逃的不知去向。
被连环算计的风清扬,心灰意冷之下,从此退隐江湖,隐居不出。
对于整个华山派,风清扬感情复杂,既不希望它衰落,又不希望它在气宗手中复兴,或许就是这种别扭心理,让他和令狐冲特别对脾气。
听到剑宗二字,令狐冲心里一惊。他曾听师父说过这件往事,由于理念不同,华山数十位高手大打出手,一夜之间伤亡殆尽,并失去五岳剑派盟主之位,门派由盛转衰,至今都没能缓过劲来。
风清扬瞥了眼了林平之,暗暗摇头,然后打量了令狐冲片刻,颔首道:“你小子还不错,虽然被岳不群教傻了,少了变通,但能举一反三,领悟破解之法的关键,倒也算的上机灵。只比这位徐少侠少了点见识,等剑法大成,心胸开阔之后,成就未必会输给他!”
这老头,好胜心还挺强。
徐良耸了耸肩,无奈道:“前辈想夸令狐兄就夸呗,何必踩了一下小林子,又拉着在下做对比?”
风清扬淡淡道:“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多对比对比,也好让你别飘的太厉害,把别人都当傻子看。”
徐良心中一紧,反问道:“前辈这话什么意思?”
风清扬侧身看来,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语气平静道:“原本老夫还有些疑惑,但你开口一句风老先生,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你带那个三个废物上山,先是说什么剑气之别,然后在这里大谈剑法之道,还点评太极剑法和独孤九剑,又费心费力的开解这两个傻小子,不就是想引老夫现身吗?”
徐良暗道一声厉害,干脆承认道:“前辈洞察非凡,小子佩服!”
风清扬意味深长道:“遇事担当,又要善于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事心,不摆脱,则无出世之心胸。遇事有留余,不尽才智,则可提防不测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