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徐良为两人演示风雷剑法后,哪怕心里羡慕至极,他也强忍着不敢多问,就是怕犯了忌讳。
昨夜徐良在他入魔的时候,用的是一股清凉内力将他唤醒,他与夫人讨论了半夜,推断就是这种能让人保持清明的内力,才是压制辟邪心法燥热内力的关键所在。
林震南顾不得心疼,一脚将林平之踹趴下,然后深深一礼,道:“犬子鲁莽耿直,不懂江湖禁忌,时常有胡言乱语,不妥之处,还请徐公子海涵!”
徐良吓了一跳,连忙扶起林平之,不悦道:“前辈太见外了,我与平之兄弟相称,没那么多规矩。至于我看剑谱没有入魔,乃是我所修心法,十分玄妙,能克制大多数阴毒内力。”
说到这里,徐良心神一动,不愿学原著中岳不群一般,说话遮遮掩掩,云里雾绕的,最后弄得师徒离心离德,反目成仇,便继续道:“我自认天资不错,平时也算刻苦,但修炼这么多年,至今不过二重境界。最重要的是,修炼此功法,越往后对外物要求越多,别说寻常帮派,就是传承有序的宗门世家也供养不起。”
林震南虽然徐良夸大其词,但也惊讶问道:“虽说穷文富武,但这功法消耗也太大了,你当初为什么要选这门功法?”
徐良两手一摊,无奈道:“因为当时我只有这一种功法可选啊!”
林震南暗暗叹息,怪不得徐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原来是靠外物强行堆砌出来的。这种取巧的做法,前期精进自然迅猛,但越往后,越是寸进。等年老气衰了,还会引发各种暗疾,严重点,甚至难以善终。
林震南拍了拍徐良的肩膀,安慰道:“我林家也算小有资产,你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列个清单,只要是天下间有的,我福威镖局必竭尽全力给你找来。”
徐良拱手笑道:“如此,在下先谢过前辈了。”
林震南大笑道:“徐公子多次救我林家于危难之中,真要说到谢,也是我福威镖局上下,感谢公子的救命大恩才是!”
徐良摆手道:“一码归一码,当初我被雷劈时,若不是碰到前辈和老观主,还不知道要在那个水坑里趴多久呢。救命大恩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再提了。不如这样,前辈帮我搜集一些炼丹典籍和珍稀药材,我将这风雷剑法传授给平之,也不枉他喊我一声大哥,前辈觉得如何?”
“这怎么使得?!”林震南连连摆手,推脱道:“风雷剑法乃你呕心沥血所创,就威力而言,可称得上江湖最顶尖的剑法,是足以开宗立派的至宝,怎么能轻易传给他人?!不行,绝对不行!”
徐良心里尴尬,脸上感动道:“左右不过一部剑法而已,如何比得上当初前辈的援手之情?又怎能比得上我与平之兄弟的缘分?前辈能将家传剑法分享于我,我如何不能将所传剑法传授给平之?”
林震南内心激动,神色纠结道:“徐公子,我知道你和平儿投缘,平儿能喊你一声大哥,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但这么珍贵的剑法,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徐良郑重道:“前辈,你且听我说,那余沧海虽然退去,但日后未必不会卷土重来。更何况,昨夜前来抢夺剑谱的黑衣人,尚不知道是何身份。现如今,林家上下可谓危机重重,我又不能长久待在这里。为了安全起见,平之必须尽快强大起来,你就别再推辞了。”
林震南抓住徐良的手,感激道:“那老夫就厚颜承了这份恩情了!”
徐良松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叠纸,递给林平之道:“这套风雷剑法和林家辟邪剑有几分相似,但未偏离正道,你剑法基础还算不错,今日先把震雷剑法传给你,等你熟练之后,再教你风雷剑法。”
林平之接过剑谱,当即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大恩不言谢,大哥日后但有吩咐,平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徐良伸手扶起林平之,笑道:“只要你勤加练习,不出五年,绝对能胜过于人豪之流!”
“要五年啊?”
林平之对高手的概念比较模糊,经过这几天的变故后,对变强的渴望十分强烈,恨不得今天学会绝世神功,明天就把余沧海打得满地找牙。
见儿子这般没见识的样子,林震南没好气道:“那于人豪从小拜入青城大派,剑法至少练了十六七年,已和我相差无几。以你的资质,五年便可超过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