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不重要,有没有证据才重要。”
凝玉露出大人神色,站起身子:“我们是执法者,也是最为畏惧律法的人,鱼有容、黄龙道...很多人我们知道他们有问题,但只要他们不越界,不露出尾巴,我们便只能看着。”
“那泰皇剑?”
凝玉摇头:“别问,这个即便我知道也不能说,倒是你,如果有一天泰皇剑出现在你面前,记得不要碰,天下无论何人,只要碰到泰皇剑,便是有了取死之道,鱼有容现在还活蹦乱跳,肯定没有碰过泰皇剑。”
顾曜转念一想:“所以你们真的知道泰皇剑在哪...我不问这个了,免的将来出什么意外。”
想起自己最近“气运”冲天,顾曜及时切断自己追问下去的念头:“那醉月勾搭上的上面是谁?”
“这个倒是能说,是太子还有几位皇子、亲王。”
“嗯?是皇室?皇帝?”
“你对天子还真是一点敬畏都没有。”凝玉歪歪头,“应该和当代陛下没什么关系,因为饮香真人嫁入了皇室,如果有关系,她一定会告知我们的。”
饮香真人,顾曜想起当时在洛阳看到的那艘花船,那位娘娘居然是阳神真人,这等修为居然入了皇宫。
似乎想法写在了脸上,凝玉八卦道:“别多想了,饮香真人和陛下是真爱,两人相识于勾栏,据闻是陛下出宫放松,结果恰好碰到同样出来放松的真人,两人就...咳咳,听说后宫不仅是陛下的后宫哦。”
她压低声音,脸上的表情格外兴奋。
顾曜:“...”
又和凝玉唠叨了会八卦,从皇室唠叨到醉月,主要是纯元道的风流过往,凝玉便是告辞要走。
“该走了该走了,最近这段时日可是忙死了,就因为伏羲塔,真不知道老贼怎么想的。”
凝玉小脸红扑扑的,因为充足的八股而格外精神,顾曜将她送到府门前:“你们不参加伏羲塔那比试吗?”
“才不嘞,打赢了理所当然,打输了丢人丢大发,而且我肯定打不过你啊,既然拿不了冠军,那我干嘛没事找打?”
凝玉理直气壮:“再说,伏羲塔我想进就进,干嘛要和你们抢?懂不懂司首嫡传弟子的含金量?”
“张清尘这次来参加才是离谱,感觉他是学会社令雷来找你报仇的。”
凝玉又嘀咕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
顾曜也摇摇头,回到了屋子里。
静音和陆白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屋子里,正等着他回来。
“你们怎么来了?”顾曜有些惊讶。
静音这时候该在修炼才是,至于陆白侯就更稀奇了,它最近一段时间格外消极,自从穿上虎皮大袄后性格变化极大,这一路上更是格外安静,就像个只想睡觉长膘的宠物猫。
这主动找上门,是有什么事?
静音阿弥陀佛一句,直入主题:“长安内的怨气很重。”
陆白侯脸狰狞了一下:“我被缠上了,被很多怨念缠上了,她们在祈求我帮助她们,甚至是把她们变做伥鬼。”
“我要疯了,小顾子。”
陆白侯可怜兮兮。
“这...怨气,为何我没有感觉到?她们,又是谁,在哪儿?我以通幽之术都没有看到。”顾曜伸手伏在陆白侯背上,运炁帮助它缓解压力。
静音展开净土,包裹陆白侯和顾曜,这才令陆白侯表情轻松了下来:“安静了,得救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太?”顾曜看向静音。
但静音也只是摇头,表示自己只能感觉到厚重的怨气。
陆白侯嗷了一声:“女人,很多女人,没有脸的女人,她们在长安街头徘徊,却无法接触到任何人,她们有香火缠绕,却没有信徒,长安没有神明,只有我这个进来玩乐的可怜虎神,所以她们只好向我祈祷。”
没有脸的女人,被香火缠绕...
说起女人,顾曜第一反应便是六神仕女,但又说到香火,那便是长乐坊的织女。
长乐坊为何要用“织女”这个称呼,难不成那些可怜女子真是神明?
“陆白侯,说详细些,如果你能和她们交流,就问出她们在哪里,是什么来历?”
陆白侯露出嫌弃的表情,鄙视顾曜道:“她们没有脸,也没有嘴,怎么说话?”
“那你怎么知道她们在祈求你帮助,甚至是变作伥鬼也行?”
“本能啊。”
“...”
注意到顾曜的面色,陆白侯小心翼翼补充道:“她们到处都是,但最多的地方,是在东北边,之前我跳到屋顶上,那个方向飘着数不清的女人,就像是风筝,挂满了天空,吓死猫了。”
“它被吓的从屋顶摔了下来,气机外泄,才引来她们,之前我也未能感觉到这些怨气。”静音解释道。
她们进城是走的南门,之后来的东北边休息,并未去过那片区域,而陆白侯说道,靖夜司的区域内格外干净。
“所以应该是织女与六神仕女的事了,但为什么没有脸?”
顾曜呢喃着。
...
在净土内呆了半个多时辰,陆白侯说那些无脸的女子都是离开了,静音才散去净土。
“陆白侯,你去弄些上好的虎鞭酒、鹿茸酒、虎骨酒,就是之前我们在山里收缴来的,明日中午,我们去找个人。”
顾曜看着四周,确定自己什么都无法发现之后,对着又重新苦瓜脸的陆白侯道。
破局点,或许还在醉月和九浅身上。
只是,这事,司首真的不知道吗?又是真的不能管吗?
顾曜抬头,看向长安内最高的那座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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