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本人,却没有丝毫异样,只是痴呆的看着吴夫人讲解花草,不时笑出两声开心的猪叫。
而吴夫人没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被一股莫名的彩色雾气包裹,她什么都没做,甚至真的很认真仔细的在讲着花草之道。
“兰花是最为精贵的,此前我夫君在世时,最喜兰花,最为得意的事,便是曾让一株鬼兰开花...”
她吧啦吧啦,手指还不时点向墙上的花草图,还会捎带着向顾曜点头微笑。
但西门青可能只想努力的不起立,以及把口水及时收回去。
顾曜暗中观察:“这蛊术肯定和这儿有关系,可除了这香味和彩雾,我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
“蛊术我以往没有碰到过,这对我来说有些超纲了。”
吴夫人举止很得体,西门青数次想要抓住她的手,都被她轻轻躲过,不动声色的继续讲解。
“夫人,几位公子,糖水来了。”
侍女端着两杯糖水走了过来。
顾曜这才发觉,这侍女好高啊,竟然只比他低上一点,比老道都要高出大半个头。
西门青接过糖水,看都没看,也不管那升腾的热汽,一口就喝干净了,然后继续盯着吴夫人。
接过杯子,顾曜佯装吹气,以通幽术看向那侍女。
平平无奇,没有丝毫异样。
看上去是个普通人。
“那问题还在这个吴夫人身上,她是和外八行里领火的有关系,还是和精研蛊术的南方苗疆有因缘?”
顾曜心不在焉,感觉热汽散去了许多,刚要喝,突然一愣。
这糖水里飘满了密密麻麻的光点。
红得黄的黑的灰的...
最多的是绿色的光点。
“西门青刚刚才说过,他那日也喝了杯糖水。”
我就说那么风骚的让人喝糖水肯定有问题。
顾曜打了个机灵,装作嫌烫,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下,继续看着那边两人。
可万万没想到,这吴夫人居然撇下了西门青,主动走了过来,端起那茶杯轻轻吹啊吹,奉到顾曜的身前:“武公子想必是嫌弃这糖茶太热,小女子为您吹凉了,请您尝尝。”
她背后的西门青瞬间从八戒变成悟空,甚至眼里冒出了火光。
“要不,还是给西门大官人吧,他看着渴的很,”顾曜推脱道。
吴夫人回头看了眼西门青,轻声道:“糖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西门公子是懂的,是不是?”
“自然自然。”西门青一边点头,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顾曜。
“行不得啊嫂嫂。”
顾曜推脱着,故意失手将糖水打翻在女人的胸口处。
看着青袍瞬间湿了一大片,甚至还现出了一点形状,顾曜立刻道歉,抓住恼火的西门青道:“在下失礼了,请夫人见谅,我这就带大官人回府,明日再上门赔礼道歉。”
说完,不等西门青说什么,生拉硬拽的将他拖了出去,走到街口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顾曜,你干嘛?你这样,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西门青很生气。
顾曜看了下周围没什么人,直接抽出剑架他脖子上:“别乱动。”
一剑点破他眉心,取出一张黄纸接下一滴眉心血。
“你在那儿有什么感觉?”
“你把剑放下...别冲动,我们追求夫人,各...各凭手段。”西门青结结巴巴道。
“我问你在那有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夫人那么美,那么温柔体贴,我快活的想上天啊。”
顾曜看着他面皮下的蜈蚣还是那么活跃,一掌拍晕了他。
摘下面具看向那儿:“幸亏带了个面具,看我再去试探试探她。”
“只是劫剑该怎么办?那女人肯定记得我这剑。”
他生平第一次为劫剑如他一般出众的外表感到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