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在永乐年间五次明军的出击漠北中,被分解成东部的鞑靼,以及西部的瓦剌。
也先虽然凭借土木堡大战之威,暂时让东西各部蒙古臣服于瓦剌之下。
不过他毕竟不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先天上就缺乏大义的名份。
在蒙古族群之中,脱脱不花才是名义上的蒙古共主。
不提脱脱不花还好,一提起他,也先更是不由得担心起来。
如果瓦剌在明朝京师城下损失过重,保不齐鞑靼人和脱脱不花,不会乘机对瓦剌发难,以夺回在蒙古各部中的霸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们撤!”
也先是个英雄,十分的果断。
……
“于尚书,俺石亨来找你了。”
听到石亨前来,兵部侍郎项文曜连忙迎了出去。
“武清伯,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作为于谦的死党,项文曜这几日几乎都是和于谦形影不离。
“今日无战事,我又刚好想念于尚书,所以就自己跑了过来。”
石亨的话里,姿态放的很低。
项文曜一边迎接着石亨,一边在心中嘀咕。
石亨如今已经贵为武将第一号人物,于谦怎么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可是在项文曜的眼中,并没有出现于谦的影子。
于谦还在屋里处理公务,对于石亨的上门拜访却是不以为然。
有客上门,做主人本来应该出来迎接才是。
通过于谦的举动,可以看出他不会为人处世。
项文曜以前和石亨接触得不多,不过他还是有心结交石亨。
毕竟这次京师攻防之中,石亨左突右冲。若论军功,无人能出石亨左右。
“武清伯,请见谅。”
“于尚书公务实在太繁忙,所以才没有出来迎接你。这不,我受命出来相迎了。”
项文曜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石亨报以微笑。
石亨表现出一副大大咧咧、不以为然的模样。
“于公日夜操劳国事,决胜千里、运筹帷幄。哪像我石亨,就只知道打打杀杀。”
项文曜听后,便是将身子挪开。
“武清伯,请!”
石亨:“项侍郎,请!”
就这样,项文曜领着石亨,往着兵部内院走了进去。
进到内院见到于谦后,石亨拱手执礼。
“末将石亨,拜见于尚书!”
于谦却是正色回到:“你是武清伯,乃是大明勋贵。你这个大礼,于谦可是承受不起。”
看着石亨脸色微微变化,项文曜不由觉得自己的这个上司,是真的不善于交际。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于谦倒好,冷冰冰的回绝了石亨传递出来的善意。
前几次见到石亨,项文曜觉得他和武圣关羽很像。
一样的国字脸,一样的长须及胸,一样的善于使用一柄大刀。
此时的项文曜发现,石亨今日是布衣前来,并没有甲胄在身。
项文曜有心化解尴尬的气氛,所以他开口了。
“武清伯此来,一定是有什么指教吧。都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石亨还是有心机的,转眼间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色。
“没什么大事,只是闲来无事。特意过来看看于尚书和项侍郎。”
于谦再一次把他的刚直不阿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