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将军,辛苦了!”
朱祁锐上前两步,来到薛斌的马下,就要给他牵马。
见到一国亲王如此,薛斌脸上也是为之动容!
只见薛斌连忙翻身下马,不顾自己身上盔甲未除,向着朱祁锐就是跪在了泥水之中。
“末将幸不辱命,特来向邺王殿下交差!”
朱祁锐连忙扶起泥水之中的薛斌,连声说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紧接着,范广也是步入辕门。
“范将军,可是让孤等得好苦!”
朱祁锐如法炮制,对着范广就是以厚重礼节相迎。
“殿下,何至于此!”
看着朱祁锐身上不停滴水的蟒袍,范广知道他是一直在雨中等候。
“将军未归,孤不安歇!”
朱祁锐却是一副憨厚的模样。
又等了一会后,断后的石亨才率队回归。
“大都督,请以温酒祛寒意!”
朱祁锐早就让人用小火炉温热得有酒水,只等石亨回营后,就对他赐酒。
石亨知道朱祁锐一直在风雨中苦等后,也是感激涕零。
“殿下,请与臣共饮!”
石亨没有拒绝朱祁锐的好意,还邀请他一起喝温酒以祛寒。
等到最后一个明军士兵迈入辕门后,朱祁锐哆哆嗦嗦的就钻进了一处大帐之中。
邺王府总管太监安宁,早就已经让人烧好了热水。
朱祁锐一回到营帐之中后,安宁就帮着他脱掉湿漉漉的蟒袍,然后扶着他没入滚烫的热水之中。
沐浴更衣后,安宁又取来一身常服,帮着朱祁锐穿戴整齐。
通过衣物上传来的温度,朱祁锐知道安宁一定是让人烘烤加热过。
“安宁,你有心了!”
朱祁锐虽然没有道谢,可是他的话还是让安宁感到欣慰。
安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爷不以奴婢残缺,而待安宁如亲友。安宁话不多说,愿为王爷效死!”
朱祁锐却是哈哈一笑:“你才多大,就要死要死的?”
……
就在明军突袭瓦剌营地不久,也先就接到了急报。
“明军,当真是阴险奸诈之辈!”
“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于我,真真是欺我瓦剌军中无人吗?”
也先发脾气归发脾气,不过他还是保持了理智。
“来人,传令大军立刻集结,今日我们就再会一会明军!”
已经投降瓦剌的原明朝太监喜宁,自从跟在也先身边之后,就以帝王一般服侍也先。
喜宁这种姿态,也让也先对他十分宠爱。
也先,曾经对着他身边亲近之人说过。
“宦官,乃是天子王爷才可以配用的。”
“今日我得喜宁服侍,这乃是预示着我瓦剌正当崛起,本太师当有君王之命!”
喜宁,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太师,奴婢刚才出去巡视,发现我军大营外有无数黑影晃动。”
“奴婢请太师慎重,莫要中了明军调虎离山之计。”
“如今大雨倾盆,又是天寒地冻的。要是我军主力营垒被毁,则将士会暴露于烈烈寒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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