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锐心思一起,当场对江渊的话进行反驳。
“岳谦前次奉了皇命出使瓦剌未归,想来定是被瓦剌贼寇所拘留。”
“孤是认得岳谦的,他哪里是对面那人的样子?”
“想来定是瓦剌找人假扮岳谦和张官保,意图骗我军打开辕门后,行突袭之事!”
江渊明白过来,他连声附和起了朱祁锐的话。
“殿下说得是!对面来人既然不能断定真假,那定然就是假的!”
“陛下一早就有下旨,若瓦剌使诈自称是奉了太上皇书信来的,则一律不得理睬。”
“如今瓦剌人冒充我大明使节前来,定是为了诈开我军辕门!”
高礼是个莽汉,他可没有朱祁锐和江渊那么多花花肠子。
在高礼听来,对面来人是敌非友。
在得到朱祁锐点头示意后,高礼就对着手下的士兵下令。
“兄弟们,别理对面的胡说八道,你们就给我冲着那两个打头那两人急射!”
弓箭手得令后,连忙又是弯弓搭箭。接连几轮的攒射,去势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急。
可怜的岳谦、张官保二人,就这样命丧当场。
随着瓦剌人上前将他们浑身插满箭矢的尸体拖走后,明军大营这面这面也才恢复如常。
毛福寿等到四周无人的时候,一把拉住了高礼。
“老高,你刚才也太急了!”
“瓦剌来人一身汉服,连满嘴的汉话也是没有草原上的那股子羊膻味。”
“而且他们两人既然说是送太上皇书信回来,如果他们是假冒的,难道就不怕入城后被拆穿吗?”
“依我看来,那二人就是岳谦、张官保无疑!”
高礼不以为然,说到:“邺王殿下既然金口玉言已出,他们只能是假的!”
“太上皇人在敌营,你觉得他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吗?”
“现在的太上皇处处受制于人,他所写书信,不过是贼子也先的意思。”
“岳谦、张官保怀揣着乱我军心的书信,其实不用邺王殿下下令,便是我老高也不会放任他二人入城!”
毛福寿这名字,听起来就是一股子的俗气,又是福又是寿的。
他刚才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经过高礼这么简单一说,他总算是明白过来。
毛福寿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说到。
“算了,我老毛只是一个舞刀弄棒的粗人,实在玩不来心机!”
停顿一下,毛福寿又对着高礼开起了玩笑。
“倒是老高,你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江渊一个读书人,他满肚子的“坏水”。而邺王殿下身为皇族,也是见惯了宫廷的尔虞我诈。”
“老高你居然能和他们一起玩心眼,如此聪慧细腻的心思,可是配不上你这粗狂的外貌。”
高礼被毛福寿这么一打趣,也是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神色出来。
“我老高,这叫做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不过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还是那些文官去做为好。我老高一个粗人,还是安心于打打杀杀是了!”
毛福寿拍了拍高礼的肩膀,表示赞同他的话。
“反正瓦剌人和他们的走狗,若要从我们这西直门过,便是门儿也没有!”
被毛福寿勾肩搭背的高礼,突然想到起了一个事情,他猥琐的对着毛福寿耳语。
“老毛你刚说是个粗人,其实我不止是人粗,还有一个地方更粗!”
毛福寿一听,口中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