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我,可是再不愿进去了!”
“王通无才是真,愿意办法朝廷和新君也是真。反正朝廷让我怎么做,王通绝无异议。”
“哪怕是让我死战,我也绝不皱眉头!”
王通草包一样的表现,惹来武将们又复大笑。
虽然于国事无补,可是经此这么一番笑闹,殿内气氛已活跃了不少。
武将之首的石亨,已经是打好了腹稿,他待武将们稍静,便上前对着朱祁锐、于谦一拱手。
“末将以为,京师乃是天下根本,城高池阔之下实为易易守难攻之势。”
“也先挟土木堡之大胜余威而来,其军必然是骄矜跋扈。”
“我军军容虽然整齐,然则到底是新近成军,军士疏于战阵。”
“我军若是与瓦剌正面接触,无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也先携大军远道而来,孤军深入京畿之地,必然不能久战。”
“末将以为,当用一个“拖”字,待瓦剌师老,他们一旦后勤不继,则自然会选择退出关外!”
“等到瓦剌败退之际,那时我军再乘胜从其后追击掩杀。”
“如此则是以逸待劳,攻其不备。”
石亨所言,正是绝大多数武将们心中所想。
也先带着瓦剌大军来势汹汹,而这京师作为国都又是万不能有失的。
要想谋求一条万全之策,便只有深沟高垒、坚壁清野不出。
瓦剌骑兵不善于攻城,短时期内他们必然无法攻克京城。
等到明军各地勤王军赶到,敌我形式就会发生变化。
也先不过十万之众,面对明军举国之师不下百万,还不是会被包了饺子?
因此石亨说完,许多军官眼中都流露出赞同之意。
于谦脸上的神色依旧沉稳,众人也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恶之色。
于谦只是淡淡问到:“诸位可还有不同的建议么?”
见到诸将无人作声,于谦又转头问向一旁的朱祁锐和兴安。
“邺王殿下、兴安公公,你们可有什么高谈阔论?”
朱祁锐斟酌一下后,说道:“大都督方才所说之言,乃是老成谋国。孤也认为,此乃不拔之计。”
“不过孤有一问,还请诸公一起参详。”
“瓦剌敌寇围困京师,则北直隶百姓将会遭受兵灾。瓦剌攻不进京师,就只能靠剽掠京畿各地以充军粮。”
“若是战事日久,则对京师腹地的损害便是越大。”
“诸公乃是武将,身负保护江山社稷之责,又岂能坐视瓦剌祸害百姓?”
朱祁锐此言一出,堂内都是一时默然。
瓦剌人此来,兵贵神速之下本身携带粮草就不多,他们只能依靠以战养战。
要是攻防之战拖得越久,则大明北方就会被瓦剌大军祸害得越惨。
兵过如梳这个道理,众将都是懂的。
朱祁锐又说到:“孤认为,京师攻防一战,大军不能只想着怎么拒敌于城外,还应该想着怎么尽可能杀伤贼寇。”
“只有把贼寇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忌惮我军之威,而不敢久在我国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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